“或者直接杀掉他,”杀胚举起剑指,“一劳永逸,不用再找他的尸身,也不用防着他以后算计你。”
郁岭没说话,他双手握住王予之的手腕,悄悄地将袖子蹭上去,暴露出惨烈的伤口,两滴血泪悬在眼角半落不落,像是艳丽的垂泪妆。
……局外狐觉得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好像给狐狸精丢人了,狐狐看不懂,狐狐抱紧自己的尾巴。
红白玫瑰各执己见怎么办?
除了性向之外什么都直的知名不端水专家说得好:让所有人都不满意也是一种雨露均沾。
“画符吧。”王予之一手按剑指一手推开小翠,凛然道,“纸笔我们有。”
不过说到纸笔,王予之这才想起林渊今天的功课还没做。
“你先等等。”他拎起大惊失色、四肢抱着尾巴的狐狸精,走到树林里,把衣服扔给对方,顺便借走了林渊的箱笼林渊居然真的有朱砂。
男狐狸精变回了书生,他露出与性格不符的结实肌肉,底下的性器已经非常偏向于人类,球状海绵体和倒刺都褪掉了,但以它晃动的形态来看仍然有一截阴茎骨。
王予之又想起了上个世界的那只黑狼兽人,他着实在对方身上吃了不少苦。
轻轻的狐狸走了,正如书生轻轻的来。
书生被按头学习去了,王予之把纸笔递给十净子,对方的手指压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需要借用你的身体,很快就结束。”
王予之本人不是很介意,但他身体里还有一个系统,三个意识挤在一起听起来挺淫乱的。
“没关系,”系统仍然以合成音温柔地大包大揽,“您不要担心,我会屏蔽掉他不该看的部分。”
像是什么第三者在场的公开play,更淫乱了。
但仔细品味一下,在场五位分属于五个种族,打tag都得打成:人外、多种族、野外、np、露出、年龄差……
王予之感觉他仿佛回到了网黄主播的世界。
正经的野生道士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握住对方的手:“可以。”
他手下的皮肤温热且有弹性,仿佛真的是个活着的人。
十净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闭上了眼睛。他的身形逐渐透明,自接触的地方缓缓流入王予之的身体
虽然听着非常诡异,但王予之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他看着自己抬起手,摊平纸张,笔尖蘸了些朱砂,缓缓下笔。
如果单纯旁观也就罢了,触感仍然属于他,但支配的权利已经沦丧,这种滋味诡异得要命。
飞升的祖师爷从符头到符脚一气呵成,每画一笔都要念很多听不懂的咒语,王予之全程看着,总觉得自己从里面看出了“十净子”三个字。
“您没看错,”系统把三个字描黑,解释道,“他在请自己。”
……谁家好人请神请自己啊!
符箓并没有带什么炫酷一刀999发光特效,它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应该是成功了。
十净子一连画了三张,然后“啪啪啪”全给郁岭贴在额头上,符箓把他那张俊秀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既像僵尸,又像打扑克打输被贴条。
还得是输了三场那种。
郁岭悄悄握起了拳头。
王予之没压住自己的笑意,幸好现在不是他操控身体。
但不得不说,管用是真管用,郁岭透着寒意的手掌甚至有些回暖,任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声妙手回春。
……就是有点像对象撒娇说冷,于是塞给他一个热水袋的缺德玩意儿。
跟缺德玩意儿脑回路同步的王予之决定扔下对象,跟自己的野生祖师爷一不做二不休,把伥鬼村的阵法也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