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赵安乾的观察力,余嘉圆的小心思必然已暴漏无疑,姚稚京只能希望余嘉圆能抗住了赵安乾的问询,只要余嘉圆不承认,无论赵安乾心里是不是推测出事实,师出无名,他也只能怀疑罢了。
至于余嘉圆,现在根本没多余心神思考怎么应付未来的赵安乾,事实上他跟许文君坐在同一张餐桌上时就觉得事情不会再更恐怖了,毫不夸张,余嘉圆桌子下的小腿肚都因过度紧张而控制不住的打颤,颤到间隔上一会儿还会抽几下筋。
余嘉圆抱的紧紧的用来汲取点可怜安全感的小东西被保姆抱去哄睡午觉了,空荡荡的两只手一只攥在衣摆上,一只又分出根手指盖塞进了嘴里。
许文君知道自己长得就不像个柔善的人,但怎么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她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
“吃手能吃饱的话,晚饭你也吃手吧,明天也吃。”
许文君觉得自己挺幽默,但这话落在余嘉圆耳朵里可换了个意思,余嘉圆觉得她在嘲讽自己行为粗鄙卑贱,更影射他不配出现在这里跟她一起吃饭。
余嘉圆本就浆糊一片的大脑彻底停止思考,绷得太紧而岌岌可危的神经“啪”一声断了。
余嘉圆只是张了张嘴,声带就好像安了播放器似的滚出一长串内容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您丈夫搞在一起的,我也没有登堂入室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孙秘书送到了这里来,孩子也是他塞我手里的,我没有想做后妈的意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了,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真相很大概率就是这样,我弄伤了孙秘书的手,包括以前他应该也忍了我很久,然后,出于一点报复心理,他把我送过来收拾了......”
“真的很抱歉,但我确实是有苦衷的,我,您,您实在生气的话可以打我骂我,只要别告诉学校别告诉我妈妈就行,求您了,求求您......”
视线渐渐模糊,余嘉圆胡乱抹了把眼睛,他没有想哭,显得好像是故意扮弱博取同情,他到现在都很确信自己是受害者,可架不住实在太害怕了,这眼泪纯是吓出来的,比第一次被骗到那个有大鱼缸房间被z欺负时还真情实感。
余嘉圆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停不下来,到最后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都成了一片“咕噜咕噜”,最多能分辨出其中模糊的几句“我也不想”和“对不起”,剩下全归类于很小孩子哭起来时的“呜呜呜”。
许文君很不善良的听笑了。
笑着笑着还挺恶趣味的想,想这小孩儿胆子还没个猫崽子大,赵安乾多古板严肃她是看在眼里的,竟然没给小孩儿吓出个好歹来。
接着又觉得自己被余嘉圆迷惑了,别看他现在是哭的惨兮兮的,跟别的男人跑的时候可半点面子没给赵安乾留,这次被送过来也是因为可能跟别人联合起来要拖赵安乾后腿。
啧,人不可貌相。
但事不关己,许文君看热闹依旧看的兴致勃勃。
“欸,别哭了!”许文君说:“我烦小孩儿哭,你比我儿子都吵。”
余嘉圆咬住嘴唇把声音咽回去,肩膀还在抖。
“我记得我好像没说你和我老公有什么吧?你就直接对我自首了?”
余嘉圆脑子里又一声嗡鸣。
许文君扶额,算了,这不是个经逗的:“我早知道你跟赵安乾的事,我不在意,要找你早找你了,你就在我家老老实实住几天,等赵安乾回来就让他把你接走了。”
余嘉圆小心翼翼地觑着许文君的脸色,许文君喝了一口咖啡。
余嘉圆有太多问题,不知从哪开始问,更也不敢问。
许文君垂着眼,不知怎么把余嘉圆的反应全收进眼里的:“我脸上没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