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拧着腰向前躲。
谢小方也不拦着他,余嘉圆往前爬一步谢小方就跟着重重顶一下,这几下太深太突然,余嘉圆抻着脖子发出了堪称凄厉的呻吟声,谢小方铁石心肠,不仅没放轻动作,反而看热闹似的冷嘲热讽道:“还说不是小狗,你都被我草的满地乱爬了。”
“他妈的真热乎,早就想这样搞你了,你说,你是烧的还是骚的?”
“喜欢跟野男人厮混是吧?我还满足不了你?”
“实在耐不住寂寞就去站街,好歹还能赚点钱贴补,你长成这样收人家多少钱合适?”
“二百块能不能弄你?嗯?”
谢小方满口污言秽语,嘴根本停不下来,他后来说了些什么余嘉圆已经听不清了,余嘉圆不愿意多想这些话是不是太难听,他的思路清奇,边攥着地毯受刑边走神,想以前没看出来谢小方原来是个话唠,做这种事都堵不上他嘴,口不干吗?
余嘉圆还是身体好,这样都没晕过去,谢小方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足够他消气了吧?应该结束了吧。
还没有。
谢小方两只手指头捻起满满当当的套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慢吞吞淋下来,余嘉圆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来得及闭眼,黏腻腥气的东西往眼睛里进了些,强烈的蛰痛激发出大量的生理性泪水,余嘉圆紧紧闭起眼睛,眼睫毛受惊般哆嗦的停不下来。
除去脸上,打底衫和外套上沾的最多,余嘉圆佝偻起背,酸水反涌上口腔,余嘉圆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怎么能这样......冬天的外套只有这一件,洗了至少要两天才能干,之后的日子里要穿什么呀?
余嘉圆不是不认错,让邱行光弄脏了谢小方的衣服,可余嘉圆真的不是故意的,谢小方这样睚眦必报有必要吗?情侣相处难道不是你体谅我我迁就你?实在不行,实在不原谅,谢小方可以说,哪怕是说分手,也好过现在这样羞辱人。
是羞辱。余嘉圆难得很确定。
谢小方干完这些心情终于没那么烦躁了,他去洗手间冲干净手整理好衣服,十几分钟后走出来余嘉圆竟还是谢小方刚才离开时的姿势。
谢小方伸出鞋尖踢了踢他,说:“起来,走了。”
这么差的一间房,谢小方是疯了才会愿意在这里过夜。
余嘉圆支起颤颤巍巍的胳膊想起身,但摇晃了一下很快又摔回去,余嘉圆便生闷气似的再不试图起身,也没央求谢小方拉他一把,余嘉圆就蜷着身子伸出手神经质般一遍遍在脸上和眼睛上蹭,诡异的触感和yin亵的味道似乎再也散不了了,余嘉圆是第一次在和谢小方的xing事中离奇产生了被弄脏的感觉。
太用力擦过的原因余嘉圆的脸上更红,他身上散发着滚烫的热度,谢小方是想拉他起来,但看到余嘉圆那样一副不加掩饰闹脾气的表情后火气又上来,谢小方想狠狠抽他一顿,但余嘉圆状态确实很坏了,谢小方倒也不至于要弄死他。
“那你自己在这吧。”谢小方转身就要走。
脚步顿住,谢小方蹲下来从余嘉圆外套口袋里翻了翻,除去宿舍钥匙外只有零散几张五元十元的票子。
谢小方站起来掏出钱夹,他平时消费全都用卡,现金并不多,大概也就一两千块钱撑撑钱包。谢小方捻住这些钱刚要全抽出来,想了想觉得不爽又推回去,只数出两张拿了出来。这些应该就够余嘉圆买感冒药吃了。
谢小方把二百块轻飘飘丢在余嘉圆耳朵边,然后再没多留,剩起不来身的余嘉圆紧紧蜷在肮脏的外套里。
或许只有余嘉圆自己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凌晨五点他如游魂般脚步虚浮的走出旅馆,外套反过来套在身上,衣兜里崭新到割手的新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