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没什么人知道,更安全一点。或者你想去星池家还是文君那儿?”

那还是在这里吧,不过余嘉圆察觉到重点:“你不在这里住吗?”

赵安乾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要回医院。”

余嘉圆有些欲言又止,赵安乾以为他是担心,继续开口:“不过我就住院三五天,情况稳定了就回来。”

余嘉圆奇怪他为什么额外解释这么多,呆呆应过后说起刚才没好意思说的话:“我没有鞋,怎么上楼呀。”

赵安乾敛了眉眼,轻轻叹了口气,他用行动作出回应,俯身抱余嘉圆下车。

“老赵,你注意身体,我去楼上给拿双鞋下来也很快。”陆星池有点担心。

“没关系。”

乘电梯上楼,输入密码后开门,感应灯带随之亮起来,这房子距离余嘉圆上次出门时没有任何变化,即使已经过去快四年,鱼缸里制氧器不间断地发出轻微的噪音,客厅一尘不染。

“洗个澡早点休息,下午的时候我叫人把房间里的四件套换了新的。”赵安乾看着余嘉圆穿上拖鞋,伸手用手背在余嘉圆脸上轻轻蹭了蹭:“饿不饿,想再吃点东西吗?”

余嘉圆摇头,他到现在还有种犹在梦中的不真实感,他想象中的所有坏情况都没有出现,因为全无猜测,所以现在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应对,他怕赵安乾凶他,但当赵安乾把这些都轻轻揭过时余嘉圆心里仍是有种奇异的难受。

“你真的不生气了吗?”余嘉圆在赵安乾站直身的时候拉住他手,准确来说是一根拇指。

“生气。”

余嘉圆没有收回手,他忽然变得很执拗,不知道到底是想问什么,或者想得出什么结论给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对我很坏呢?你都没多说我几句,也没说又把我关起来让我自己待着,也没,也没让我发誓不再见其他人......”这个其他人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为没用了,嘉圆,我管不住你。”

赵安乾从兜里掏出钱夹,里面的现金不多,大概两千块,他把钱掏出来放在一边的鞋柜上,又在里面找出一张褪色泛旧的农行卡压在钱上,这是真的赵安乾的工资卡。

“收着吧,想买什么做什么都行,扣除些基本的六险二金外一个月平均工资是一万八千多,都给你。”

余嘉圆怔怔的,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所以嘉圆,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不要拿别人的零花钱,好不好?”

“想要什么,不喜欢什么,害怕什么都对我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不要恨我,好不好?”

余嘉圆眼睛热热的,他无措地垂下头,他虽然不能习惯,但他已经接受了赵安乾对他施下的高压和威迫,但就在这一个余嘉圆觉得会很坏的夜晚,赵安乾竟然跟他说都听他的,这大大的超出了余嘉圆的想象范畴,为什么啊,发生什么了吗?急病的是赵安乾不是自己没错吧?

“没关系,你自己想,我先走了。”赵安乾把单薄了一点的钱夹重新揣进口袋,并不多犹豫地走出去。

余嘉圆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鞋柜上的东西出神了很久。

之后余嘉圆还是正常上班,他跟谢小方用来联系的手机早在赵安乾发火那天就被收走了,回学校后他本来还担心遇到谢小方该怎么处理,结果谢小方竟然一直没出现,余嘉圆悄悄松了口气。

下班后余嘉圆回家拿上用砂锅焖了一天的汤坐地铁去医院,这个倒不是有人要求,是余嘉圆觉得应该看看赵安乾。

赵安乾生病这件事没有旁人知情了,余嘉圆得到许可进病房的时候里面只有赵安乾自己,但他也没闲着,各种文件堆叠在床头,他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