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qvan拳到肉的搏击悄无声息。

直到身后贴上墙,这是一个死胡同,他们两人全没捞到好处,谢小方一边脸颊高高肿起,赵安乾嘴角也隐有血迹。看起来更狼狈的是谢小方,但最终却是他死死攥住赵安乾衣领,把人牢牢抵在了墙上。

雨水打湿了两个人,泥土蹭脏了衣服,再衣冠楚楚的人在拳拳到肉的原始厮打中不比未开化的野兽强多少。

“赵、安、乾!”谢小方从牙关里咬出来这三个字,泄出恨不得食肉寝皮的狠劲。

“你他妈到底对余嘉圆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谢小方狠狠又掼一记,怒道:“他还不如三年前,迟钝、畏缩、哭都他妈不会哭了!”

“我做了什么?我做的很好,他长高了也长肉了,他不哭是没有该哭的地方,他跟我在一起过得很好,非要天天哭哭啼啼才正常?倒是你,你忽然出现在这里做什么?你非要横插一脚,非要破坏我们的生活?”

谢小方被气笑了,再一次被赵安乾的厚颜无耻刷新认知。

“你就那么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的都不说,赵安乾,你是不是忘了最开始和余嘉圆在一起的人是谁啊?你算什么东西?说好听点你是第三者,说难听点,你他妈就是个撬人墙角的贱人!”

谢小方越说越气越气越恨,抽出一只桎梏赵安乾的手攥成拳就要挥下去,赵安乾就等这时候,迅速扭身在腰间掏出东西。

凌厉的拳风挥下,指节近在眼前,赵安乾动作异常平稳地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谢小方双眉正中。

谢小方动作微顿,旋即竟笑了:“你开枪啊,有胆子你开。”

“那咱们打赌,你赌我敢不敢开。”赵安乾手上用力,枪口微微陷进额间单薄的皮肉中,几息间压出一圈红痕。

“外面全是监控,我的司机就在车上,你觉得你已经只手遮天到能光天化日枪杀刚刚回国的F.Y总裁?”谢小方重音落到两个英文字母上,眼神中满是嘲讽。

赵安乾表情不变,但面部肌肉神经性地微微痉挛。

再冷静理智的男人,在涉及到伴侣时都是寸步不让的,动物性高于一切,厮杀、掠夺、独占。该怎么善后可以放在之后慢慢思考,此刻,野兽的尊严和伴侣不容侵犯。

赵安乾的手指平稳地拨开保险,谢小方眼神毫不闪躲,肢体更不退缩。

“不!不要!”

巷口处车门打开,余嘉圆连滚带爬地下来,他已然惊惧到站都站不稳,没走出几步就跌在地上,手掌心刮擦到通红一片,不知道有没有破皮受伤。

地上那么脏,得赶快消毒包扎,不然容易破伤风。

两个男人的视线全在不远处的地上,一时谁也没动。

“老板,抱歉,我没想开门。但是,但是......”

余嘉圆缓缓抬头,额头上的红肿已经说明了车上司机没说的剩下半句,不开门他就会用头撞玻璃。

赵安乾先放下枪,谢小方几乎同时也松开赵安乾的领口。

离余嘉圆更近的是谢小方,他更快地来到余嘉圆身边,伸出手意图抱余嘉圆起来。

“对不起圆圆,吓到你了,你上车去,听话好不好?”

余嘉圆却避开他的手,眼神游移向后,最终落在赵安乾身上。

赵安乾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余嘉圆,他什么都没说,把嘴唇抿成异常严肃严厉的一条直线。

“赵,赵叔......我是要回家的,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地拖上车。”余嘉圆连谢小方的名字都没喊,似乎是不认识这个人,所以更无从知道名字,或者干脆认识,却抵触到难以启齿。

赵安乾终于把枪收起来,他向前走近几步,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