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乾是在查了监控后才找到余嘉圆藏身的位置,床底下的浮灰在余嘉圆头发和身体上裹了薄薄一层,赵安乾把余嘉圆的行为定为重罪,他问余嘉圆是不是想走,他说余嘉圆就是想走,他掐着余嘉圆脖子把只穿着睡衣的人直接推出卧室,冷声道:“你走吧。”
余嘉圆疯狂摇头,站在那没动,赵安乾竟然直接关上门。
余嘉圆盯着门板看了很久,终于他迟缓地转身,他忽然很想很想看看太阳,他忘了自己多久没晒过太阳了,他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其实没有太阳也行,他只希望现在是白天,看看自然光也好,他连自然光都看不到,地下室除了全然的黑就只剩下冷冷的白炽灯光。
这应该是余嘉圆在那三个多月的规训中犯下的最大错误,在赵安乾余怒未消时离开,即使他没有想走,其结果都惨烈无比。
余嘉圆没有看到太阳,连自然光都没有,外面天是黑的,余嘉圆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黑洞洞如野兽大口般的天幕。
“轰隆!”闷雷炸响,碗口粗的闪电将夜幕撕开一道缺口,闪亮一瞬余嘉圆毫无血色的脸。他在风雨声中失神,没有注意到阴沉着脸的赵安乾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
“想出去?”赵安乾毫不留情地把余嘉圆推出房间,冷声道:“那你走吧,但我要告诉你,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工地上人员复杂,你被捉走掏心掏肝,或者被当女表子轮女干,我可都不会管你。“
余嘉圆已经吓愣住了,雨水打湿他的头发,他的肩膀,他的全身,他无法思考赵安乾话中的真伪,但他坚信如果他真的遭遇了意外,赵安乾肯定说到做到袖手旁观。
但赵安乾话已至此,余嘉圆的哀求全都没用,他一步三回头地跌跌撞撞顶着雷雨走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很冷,郊区连路灯都寥寥,很远的地方唯一的大排档摊子在塑料布的笼罩和雨水中散着暖黄色光芒,余嘉圆朝那个方向走去。
但雨声扰乱听觉,土腥味扰乱嗅觉,余嘉圆被人从背后死死掳进小巷压在简易雨棚下废旧的沙发上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在极端惊惧下他只能通过潮湿水汽中微弱的酒气确定身后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很大力气的男人。
被赵安乾推出来时听见的那些话再次在脑海里盘旋,余嘉圆绝望地嘶吼求救,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帮他,他毫无抵抗能力的在一个雨夜里被恶狠狠的强bao了。
虽然在很久之后赵安乾跟余嘉圆说那天晚上的人是他,但余嘉圆对于雷雨天的阴影已深入骨髓,潮湿和寒冷象征着罪恶和痛苦。
真是令人不安的天气......
余嘉圆轻轻长长的吐息,谢小方意识到他不不对劲着急低头看他状态时,就看到余嘉圆已然涣散的眼神,他的双手神经质般轻颤,明显应激到一定程度。
谢小方再顾不上得到许可,一把将余嘉圆打横抱起,快步穿梭出胡同朝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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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空调温度开到最高,谢小方没有找到毛巾,他就用昂贵的真丝丝巾一点点给余嘉圆擦干净脸,然后把后备箱里应对各种突发商业活动的高定西装翻出来,翻出内里给余嘉圆擦头发。
谢小方亲手脱掉余嘉圆脏兮兮的鞋袜,把一双冷冰冰的脚揣进怀里。
“圆圆,圆圆......”谢小方柔声哄他:“喝一点热水好不好?”
余嘉圆说不出话,他还在艰难的一口一口倒着气,脸颊上斑驳青紫的指痕触目惊心,眼睛里空茫茫的干涸一片荒地。
“圆圆......”谢小方绞尽脑汁地跟他讲话:“我不是故意这么晚才回来的,我得有能力保护你,宝宝,你有看到新闻吗?老公现在很厉害了,不光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