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没钱,我还在上学,也没得罪过人,两位大哥是不是弄错了?”

车厢安静下来,几秒后爆发出一阵笑声。

“他叫大哥诶。”

“真土,涂政也神经病,吃饱了撑的。”开车那个顺着后视镜瞥余嘉圆好几眼,收回视线,下定结论:“估计是上次那事儿给刺ji到了,天高皇帝远抓不了那个,收拾一下这个呗。”

余嘉圆缩了缩身子,又是涂政......

车开到酒店,跟余嘉圆一起坐在后排的男孩儿使劲掐余嘉圆一把,给余嘉圆掐出一声毛绒玩具般的短促叫声。

他感觉很有意思似的又掐余嘉圆几把,余嘉圆不叫了,他便有点不满意,没好气道:“老老实实跟着我们,敢乱喊你小心点。”

余嘉圆苦着脸点头。

估计是涂政开好了房间,他们直接上去没登记,顶层最大的套房,房间里除了涂政还有七八个人,全是男生,玩游戏的打牌的、还有凑在一起吃火锅的。

余嘉圆有点怕不起来了。

“涂政,来了,妈的在外面转悠半天,跟你当朋友真几把倒霉。“

有人在角落里开口:“恭喜你俩,恭喜大家,至少不用我们明天再蹲了,无语死,他还排上值班表了,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涂政吼道:“别他妈吵老子了。”

涂政大步上前一把薅住余嘉圆领子将人生拉硬拽进卧室,余嘉圆敌不过他那股牛劲儿,踉踉跄跄摔进了里面。

刚好一点的手掌又钻心般疼起来。

涂政皱眉看他,显然很瞧不惯:“林妹妹啊你,你自己走道儿是不是也要左脚踩右脚摔一跤?”

余嘉圆想起身,涂政不轻不重踩在他肚子上不让他动。

“涂政......你瞧不惯我,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很好的人,但我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我就要跟你过不去,怎样?”涂政猛地掀起衣服,余嘉圆忙扭过脸,很快脸又被掰回来,涂政原来不是耍流氓,他在给余嘉圆看身上深深浅浅的类似于竹条抽出来的瘢痕:“怎么不算你伤害我?”

“可如果不是你上次发脾气,你爸也不会......”

“闭嘴!”涂政羞恼道:“妈的你哪儿来的脸跟我掰扯?”

余嘉圆垂着眼,态度驯服:“那你要我怎么样才满意?”

“把衣服脱了。”涂政恶狠狠道:“对你们这种贱huo就不能惯着,尤其是你,别人喜欢钱也就傍一个,你呢?你谁都行,既然如此不如给我看看,看看你还能值多少钱。”

余嘉圆脸色惨白地一下一下摇头,他不是涂政说的那样子,所以他不能做涂政让他做的事。

房间外吵吵闹闹欢声笑语,本应给余嘉圆带来些活人味儿的声音此刻变成扎在羞耻心上的刺,余嘉圆不合时宜的短短一瞬间全盘否定昨夜赵安乾对他的洗nao,余嘉圆知道要什么,他很清楚,他想被看得起,即使他对谢小方说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即使别人的眼光对他绝大多数时候造不成太大影响,但人活这一辈子,他要对得起接受的教育念过的书。

“快点!不然打你。”涂政蹲下来,把十分的凶恶演绎成一百分:“打到你服,然后我来给你脱。”

余嘉圆缓缓伸出手,却不是涂政想象中贪生怕死脱衣服的动作,余嘉圆攥住一点涂政的裤腿,挣扎道:“你可以听我说吗......”

“不要再逼我了,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你可能只是有点冲动,对吧?”

涂政挑挑眉,这是给他戴高帽儿呢?但不可否认,涂政真有点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毕竟涂政还不至于饥渴到非强女干余嘉圆一顿泻火,今天正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