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赵安乾声音喑哑,血丝野火般在眼球中燃烧,再也压制不住蓬勃的怒意和令人耐心全无的疑惑:“发生了什么,值得你这样跟我闹?!”

余嘉圆不回答,他转过身握上门把手,他想说的都说了,他要走了。

赵安乾彻底忍无可忍,掐住余嘉圆的腰把他扯进怀里,轻而易举压制住他活鱼般激烈的弹动挣扎,拖着他经过客厅,一脚踹开卧室门,掐住余嘉圆后颈死死把人面朝下掼在床上。

脖子里密密麻麻的紫红色吻痕重见天日,赵安乾咬着牙将余嘉圆翻过身,双手攥住衣领,猛一用力,“咔嚓”一声,看似坚韧的布料被撕纸似的瞬间扯裂,远比后颈更夸张的景象出现在视线里,细密的吻痕、浅浅的牙印、嘬吸出的红痕,最直接证明的就是余嘉圆绝对是自愿的,甚至是配合。

赵安乾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设计谢小方做了那么多,不应该,凭什么,余嘉圆为什么还是能对谢小方退让,不患寡而患不均,都得不到也就算了,大家都是脏人烂人坏人,为什么只有自己得不到?

赵安乾早就认定谢小方失去机会,余嘉圆或许会耐不住谢小方胡搅蛮缠,余嘉圆跟着谢小方隔三差五出去开房赵安乾忍了,自己不在的时候余嘉圆跟谢小方搀和在一起落在外人面前下自己面子,赵安乾也忍了,自我催眠谢小方得不到余嘉圆的心甘情愿。所以谁能告诉他谢小方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余嘉圆现在要守身如玉,还要把他排除出去?

“放开!放开我!不要碰我,滚开!滚开!”

余嘉圆还在挣扎,挠破了赵安乾的手背,转而还要挥上来扇他耳光,赵安乾回过神敏捷地扣死余嘉圆腕子,气到了极点,条件反射,想都没想就提起另一只空闲的手要狠狠给他一巴掌。

却在余嘉圆难掩恐惧的眼神中,在半途停下来。

但余嘉圆的恐惧并没有因为赵安乾停止的动作而消退,他对赵安乾没有太多信任,尤其是今天这样不留余地反抗的前提,余嘉圆本能以为未完成的惩罚后是更多更重的惩罚。

虽然没有驯服,但放轻了声音,磕磕绊绊说:“你不是喜欢我吗?那,那你应该,应该听我说的话,不能,不能让我不开心......”

赵安乾眼神黯然,他用手背轻轻蹭蹭余嘉圆的脸颊,虽并不接余嘉圆的话,却是彻底放软了态度和语气:“不闹了,不闹了好吗?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跟我讲,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叫余嘉圆来之前所有想象中要收拾余嘉圆的念头早不知道丢进哪个犄角旮旯,不仅轮不到他教训余嘉圆,反而让不大点儿一个余嘉圆教训了,赵安乾不光下不去手,还得迎着被别的男人留下一身痕迹的躯体询问自己的错漏,争取一点谅解。

余嘉圆颤抖着把破破烂烂的领口并拢,在赵安乾身下慢慢爬出来靠着床头坐好,余嘉圆说:“我要离开你,行吗?”

“不行。”

“不要再管我。”

“也不行。”

赵安乾说:“你要听我的话,你听我的话,我才会听你的话。”

“我是喜欢你,但你没有立场要求我对你有多好,因为你不喜欢我,我也没强求过你喜欢我,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纵容。”

“嘉圆,没有绝对的自由,不光是你,我也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自由很多时候代表更多危险,我管你,是为了帮你走上一条更广阔的路,在安全的选项中拥有更多选项不好吗?”

余嘉圆视线开始变得飘忽游移。

赵安乾继续道:“你想要的是虚假的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所谓自由,我问你,如果离开我,你会去做什么?还是上学、工作、照顾家庭,可这些在我身边你也能做啊。或者你想跟谢小方或者邱行光或者其他男人在一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