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笑。

余嘉圆垂头丧气的坐在床沿,没坐多久又同手同脚爬上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被角直直盖过发顶,一叶障目、掩耳盗铃。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软底拖鞋踏在地毯上只剩很轻微的响动,此时任何微小的动静都放大千倍百倍刮过耳膜直顶脑仁,余嘉圆光听声音都能自然而然地判断出来此刻房间里另一个人身上在发生什么,赵安乾在窗下的书桌旁坐了下来,“哒哒”的是打字时手机键盘的声音,更细小到让余嘉圆觉得是幻听的竟然是水声,来自于未完全吹干的发梢低下的水珠砸在地毯里。

余嘉圆更紧地蜷了蜷腿儿,把双手揣进胸膛里。

敲击声停下来,手机倒扣在桌上,终于来了。

“余嘉圆,被子里藏不住人,出来。”

赵安乾声音并不大,余嘉圆却像耳朵被鞭炮紧挨着炸了一下,炸了个哆嗦。

“还不动,等我去掀被子?”

余嘉圆哆哆嗦嗦地爬出来,抱着被子隔得远远的看过来,他一头太干燥的发黄的头发乱糟糟滚成了一团,配上惊慌无措的表情,真就像一条在外面惹了祸被主人捉回来的小狗。

赵安乾轻轻“啧”了声,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发作了。

余嘉圆把这种平静当作山雨欲来的前兆,赵安乾越是不直接,他越担心积压下来更大的风暴。

余嘉圆觉得应该争取下宽大处理,于是余嘉圆主动出击。

“赵,赵局,你回来啦,我都,我都想你了......”余嘉圆咽了口口水,说话都带颤音了:“你,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真是小狗行为,犯了错只会哆哆嗦嗦,然后还要鬼迷日眼地冲主人笑。

赵安乾缓缓站起来,冲余嘉圆一步一步逼近过去。

余嘉圆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一直把背抵到床屏上,退无可退了。

赵安乾也走到了余嘉圆跟前儿。

他伸出手来,余嘉圆猛地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袭,甚至没有一记突然的力道把自己薅起来,隔了很久很久,余嘉圆试探性睁开一只眼,而后是另一只。

赵安乾伸出的手平稳,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任何颤动,终于是余嘉圆懵的太久让他失去一点耐心,赵安乾挑挑眉,将两只胳膊更分开一点,是彻底敞开怀抱的姿势了,他说:“不是想我吗?”

余嘉圆试探性地往前爬几步,然后将自己投进了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