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错,因为下一秒两只胳膊便收紧起来,满满当当将余嘉圆抱了一怀。
“想我,然后呢?”
余嘉圆把自己向上拎了拎,顺其自然地搂住赵安乾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下。
赵安乾受之无愧。
太出乎余嘉圆意料,赵安乾没有问他任何关于一星期前闹出几场急病的细节,更没问余嘉圆把那样好脾气的孙秘书惹毛的原委,赵安乾只是静静地抱了他很久,然后用一种似乎是怜惜的口吻说:“瘦了,我就知道你不能脱开我手。”
余嘉圆趴在赵安乾怀里,平稳均匀的心跳和脉搏轻轻拍打着脸颊,他忽然就感到极端的无措,他曾经那么期望赵安乾对他心软,可如今赵安乾对他的宽容摆在明面上,余嘉圆反而难受起来,所有善良人的通病,受得住坏受不了好,更何况是一个他从未抱有期待的人的好。
“你该好好对孙秘书道歉。”
余嘉圆鼻子猛地一酸,小声说:“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害怕......”
“不要怕,他不会真的怪你,道歉是因为他为你好,所以不该让他伤心。”
“嗯......”
赵安乾捧起他脸,在他残缺的睫毛根儿吻了吻,余嘉圆耐不住痒,瑟缩着躲。顺着向下的力道,背抵上床垫,来自赵安乾的吻理所当然的印上嘴唇,向下是耳根和脖颈。
“不,不要......”余嘉圆小小挣扎几下,抱住赵安乾的头不让他再亲,贴着人耳朵怯怯说:“在别人家,不好,不礼貌。”
赵安乾微怔,抬眼望他:“嘉圆,真是学坏了,我没有想。”
余嘉圆的脸开了特效似的由粉转为彻底的通红。
幸好赵安乾没有笑他,温柔的抚摸顺着额发到脸颊,赵安乾坐直身:“你早点睡,我有事去跟文君聊。”
余嘉圆先是习惯性乖乖点头,但很快想到什么,神色微变,他刚才讲错了话,重点不是在别人家上床很不礼貌,而是在人家正牌老婆在的婚房里太不礼貌,简直是丧尽天良。
余嘉圆安静地为自己拉好被子,说得委婉点是去聊天,实际上是要该陪妻子过夜,余嘉圆觉得赵安乾脏,也觉得自己不清白。
赵安乾沉默地按熄灯,按熄所有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狠狠吻上余嘉圆的唇,很深的近乎于凶狠的一记,直给余嘉圆亲的洇出眼泪呜咽出声,唇舌纠缠、唾液交融,攻势慢慢放缓,到最后全剩下完全安抚的勾弄舔舐,痒、钻进骨头缝里的痒意蔓延。
“喜欢你,只喜欢你。”赵安乾用那种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对余嘉圆说哄孩子一样幼稚的话:“不喜欢她,我很快回来。”
房间里静悄悄,保姆休息了,修文也睡着了。
书房里灯光大亮,许文君不再母乳喂养,早早又吸起烟。
“终于来了?”许文君把烟盒丢给赵安乾。
“戒了。”赵安乾接过来后把它重新放下:“你也少抽点,焦油沾在衣服上,孩子吸进去也不好。”
“太累了,提提神,我会少抽的。”许文君不在此多说,转而去问最要紧的:“你这次一切顺利吗?”
“不知道,该做的我都做了。”
烟雾在许文君紧皱的眉心处蔓延,她伸出手将烟蒂死死按灭了,她说了似乎跟上一句毫无关联的一句:“你知道我从不做赔本生意的,我没有为合作伙伴照顾情人的义务。”
“嗯,你说。”赵安乾要是理想主义早八百年就要死了,把余嘉圆托付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默认了野兽间的丛林法则。
上一次为余嘉圆错过的那场葬礼,后续的处理结果是赵安乾接受了一个完全计划外的不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次也不例外,甚至许文君要的会更多,因为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