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他盛汤,鲫鱼豆腐汤,奶白色一小碗,里面两块豆腐和一小块无刺鱼腹肉。

余嘉圆看了看桌子,没有孙秘书的餐具,他不由开口:“你也吃啊。”

谢小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夹菜,但终于学会不多话了。

“啊?我不用。”孙秘书把手机架在一边的酒架空格里,连连摇手。

“一起吃吧。”余嘉圆很认真地望着他。

“......好的。”

三个人一起吃饭,余嘉圆现在吃什么都一个味道,他味蕾似乎变异了,食物落在上面除了腥苦外没有其他滋味,但今天他很努力的因为做饭的人多吃不少,不过虽说不少,还是老毛病,汤里的肉剩下来了。

谢小方劝不了他,索性当看不见,倒是孙秘书看起来有种奇异的紧张,不住说:“再吃点吧圆圆,米饭可以剩下,吃点鱼。”

余嘉圆说:“腥。”

孙秘书在擦冷汗了,他都不敢往手机的方向看,赵安乾交代他做余嘉圆能吃且尽量爱吃的,结果出现如此重大失误,要是余嘉圆说难吃也就算了,这直接上升到了质量的层面。

虽然孙秘书觉得赵安乾要连线看余嘉圆吃饭这个行为挺变态。

亡羊补牢,孙秘书开始快速且自然地给余嘉圆夹别的菜吃,余嘉圆实在不好一一拒绝,硬着头皮多塞几口。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很煎熬,谢小方在憋着吃醋心里疯狂觉得孙秘书碍眼,余嘉圆在很辛苦的当工作一样吃饭,孙秘书更惨,他在镜头下面,顶着被班主任监考般的压力伺候祖宗。

赵安乾的备用手机开着静音从口袋里装着,许文君坐在他身边正很亲热地给同桌的女人倒玉米汁,她跟之前去世的那位老先生的孙女是高中同学,作为破冰的契机正合适。

没人比赵安乾更懂物尽其用,他这次来出差,顺便请许文君跟过来帮忙,对于那场赵安乾缺席的出殡仪式,许文君替他向众人解释。

“当时我孕早期,家里人都特别在意,我也是让老赵宠的矫情,头痛脑热都觉得自己要不行了,那天赶上不巧我难受,非叫他回去陪我去医院,结果在爷爷的事情上失礼了,我也一直觉得不好意思。”

许文君以玉米汁代酒敬大家,她这个解释虽然不分虚实,但十分合理,没有人会跟孕妇计较,而一个女人的呼病喊痛总好过一个男人另起炉灶的狼子野心。

赵安乾轻轻抚着许文君小臂,他在训斥,但话里很温柔:“尽给人看笑话,你还好意思说。”

父辈的男人脸上终于能看出真实一点的笑意,他接话:“安乾你不早说,我们虽然不会多想,难保别人不会误会,要不是文君过来,你要多受多少委屈啊。”

许文君笑:“哎呀叔叔,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家老赵的性子,他对敬重的人可学不会甜言蜜语那套,况且他心里可怪着自己怪着我呢,现在都后悔缺席......”

男人主动对赵安乾举起酒盅:“都是自家人,别的不多说什么了,这次安乾过来是因为公务,下次再来我好好招待一下你,感情还是得联络起来。”

赵安乾忙举杯交碰,谦逊道:“那我提前谢谢首长了。“

这顿午饭吃的不久,赵安乾下午还有安排,而许文君也不能太过劳累,赵安乾撑着的完美温和的笑容在车门关严的那一刻收敛的一干二净,许文君环握他手臂的手也一下抽开。

赵安乾终于有空掏出手机,家里也刚吃完饭,赵安乾开始从头到尾看起录像。

期间许文君过来瞥了几眼,她看看屏幕,又看看赵安乾,怀疑是不是早起坐飞机坐出了幻觉来。

“......你在,看人吃饭?“

赵安乾没有搭话,开始编辑起给孙秘书的消息:之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