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方一下被噎得面红耳赤,高声反驳:“你胡说什么呢,我谢小方怎么会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赵安乾不再给他眼神,拎着公文包直接出门,门板都差点拍谢小方鼻子上。
谢小方对着门生了好一会儿闷气,终于意识到这做法有点脑残之后才悻悻地退回客厅倒了杯水喝。
中午有人过来,孙秘书用短信里收到的密码自己开锁进门,他拎着大包小包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子,透过半透明的袋子,隐约能看见里面各种食材和一些清洁类的日用品。
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谢小方听见开门声一骨碌爬起来,见到来人,他皱起眉问:“你来干什么?”
孙秘书笑着跟他打过招呼才道:“领导这次特意留我在北京,他关心您,怕您日常生活不方便,让我来做做饭、打扫下家务什么的。“
孙秘书讲话实在委婉动听,赵安乾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赵安乾说怕谢小方点些不该点的外卖把余嘉圆吃死,怕谢小方不注意保持卫生把家里造成猪窝。
讲实话,这种略显粗鄙直白的埋怨也不太像能从赵安乾嘴里说出来的,由此可见赵安乾对谢小方的怨念都深到什么程度了,可都那么相看两相厌了,偏偏还密不可分地绑在一起。孙秘书跟着赵安乾那么多年,最深知所有领导一切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回复和处理背后都有原因,而赵安乾的原因......答案呼之欲出,因为余嘉圆。
孙秘书有些想叹气,说句土一点的话,他从没有见赵安乾对哪个人这么例外,他印象里的赵安乾,是足够理智到近乎冷血的一个人,哪怕刚初出茅庐的时候,处事虽然生疏却已见果决狠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能轻易放弃掉任何有可能阻碍到他目前事业上的所有,包括初恋、包括个人的意志、包括刺ji多巴胺的细小快乐。
但是就是这样的赵安乾,他那么认真的在用所有让他不满意的条件换取余嘉圆,说实话,在上次长沙那件事过后,孙秘书真的以为赵安乾对余嘉圆会到此为止了。
可没有,赵安乾用讨人厌的谢小方、用计划外的一个孩子、用和许小姐的博弈,换一个只有风险没有裨益的余嘉圆。
怎么不算爱呢。
孙秘书想这么多也不妨碍手脚麻利,一个优秀的行政厨艺也不可能差,一个小时之后桌子上就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两汤。
谢小方正好手机也玩饿了,但真给他惯的,他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味,竟然还敢想如果这饭是余嘉圆给他做的该多好。
“谢小少爷,可以准备吃饭了。”
谢小方懒懒应了一声 ,说:“你去喊余嘉圆吧。”
孙秘书应下,他去敲余嘉圆的门,莫名有点紧张,他心里忽然蹦出一个词为虎作伥。他是“伥”。
余嘉圆一早就听出了客厅里孙秘书的声音,他门开得很快,隔着点缝隙看着孙秘书。
孙秘书下意识把声音放的更轻更柔:“好久不见啦,出来吃午饭吧。”
余嘉圆抿抿唇,他还是有礼貌,同样问过好后才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多少吃一点,我做了很久呢,特意给你做的。”孙秘书哄他,小声说:“才不会有人在意谢小方。”
余嘉圆脸上终于见了点被成功逗到的笑模样,他在面对对自己释放好感的人通常脾气都很好,这时候更不例外,余嘉圆乖乖回:“那你稍稍等一会儿,我换下衣服。”
天气热起来,余嘉圆不习惯开空调,而正好中央空调的范围也不包括余嘉圆被改造过的房间,所以他穿的很少,不是那么礼貌见人。
等余嘉圆出来洗好手坐在餐桌边,孙秘书才把米饭盛出来放在他面前,热气腾腾的香米散发着浓浓的稻香味,孙秘书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