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乾说:“小方,别急。”

谢小方松开了余嘉圆,将门泄愤般反锁到最紧。

余嘉圆眼神都有些涣散,他看了看谢小方,又看赵安乾,他不知道到底该看谁,余嘉圆很害怕,在赵安乾面前他真的倔不起来一点,只要赵安乾能施舍给他哪怕分毫的安全感,余嘉圆可以软到极点。

余嘉圆瘪了瘪嘴,剩下大半的煎饼果子在刚才的拉扯间丢在了门外,他虚虚捂着纱布,视线的重点还是在他最无法逾越的高山上。

余嘉圆期冀的、柔弱的、卑微的、有点埋怨地跟赵安乾说:“你喜欢我一点好不好,求求你喜欢我,哪怕一点点,求求你......”

余嘉圆求的哪里是喜欢,他求的只是一点点怜惜罢了。

赵安乾很沉默,一张脸在明暗中什么都看不清。

谢小方顾不上嫉妒,他第一时间看赵安乾,此时谢小方也在畏惧,如果赵安乾认了真要独占,太麻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安乾才偏过一点头,他对谢小方说:“说好了的事情,我不会食言。”

谢小方表情仍犹疑,他觉得谁跟余嘉圆相处久了都不会不动心。

为了未来的稳定性,赵安乾做出让步,他跟谢小方解释:“我也需要你,文君怀孕了,我家里有事的时候你就很重要。”

谢小方表情有些恍惚,但他没有再多话。

余嘉圆撞了邪,他今天接话的次数太多了点,他又在问了:“你有小宝宝了吗?”

赵安乾莫名的,心里不知具体的位置针扎般短促尖锐的痛了痛。

“要做个好爸爸,我,我就没有爸爸......”余嘉圆咬住手背,眼泪成串的掉下来,他说:“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不好?我高考出来,真的很辛苦......”

余嘉圆松开手背,把裹着纱布的手腕探出去,他说:“虽然我没有想死,但也好疼的,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谁会对自己下得去手呢......”

余嘉圆靠在门板上,真就是一只被虐待狂逼到死角的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他又看了谢小方,脸上是没对谢小方展露过的示弱:“看在我以前被你骗的那么喜欢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你们都没有真心对我,就放过我吧......”

谢小方也在哭,无声无息的哭,他也忽然好疼,从骨头缝开始,一直到全身。

余嘉圆好可怜,他好久都没开心过了,如果放他离开,他能不能开心点?

谢小方还是心软,可赵安乾由不得他心软。

“巧舌如簧。”赵安乾做下结论:“这些话对你来说,跟自杀一样,都是手段吧。”

赵安乾不给余嘉圆再解释的机会,他直接迈步上去一把掐住余嘉圆后颈。

赵安乾说:“我以前教会你说实话,可惜你实话说的既不中听又避重就轻。”

“我今天教你,怎么说好听话。”

赵安乾把余嘉圆推倒在谢小方的床上,赵安乾掰开余嘉圆的嘴,强行塞进去两根手指。

“果然,身体上的痕迹才是最深刻的,就那么一次,你乖到现在,这么管用的话,再来一次吧。”

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谢小方站在赵安乾身后,他很安静地垂着眼,像是一个误入的旁观者。

他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却缄默;他应该有很多事需要思考,却长久迷惘。

谢小方想向前却退后,想拥有却一直感受失去。

“过来。”赵安乾的声音响起,有点突然,竟惊得谢小方都打了个颤。

谢小方慢慢走过去,更看清被赵安乾一只手掌便牢牢压制住的余嘉圆,余嘉圆像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