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反正我无所谓。”许文君把手下的纸张压了压,揶揄道:“但你这段时间被盯地肯定难受坏了吧,至少给你爸一个交代,然后就能去看你那个小宝贝了,与其被害妄想症一样想那么远,还不如解决了燃眉之急。”

赵安乾忽地笑了:“许文君,倒辛苦你了,在你跟我说有事情商量的那天,你应该就已经查出来怀孕了吧,安安静静的,就在这等着我呢?”

许文君也笑,毫不落下风:“你怎么狗咬吕洞宾呢,要不是我,你从山西回来之后就要被你爹抓包了,要不是我,你接下来这一年半载都别想出去沾花惹草风流快活。”

至此赵安乾哪还有想不明白的,于是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的废话:“知情书模版发给我,我要仔细看看,怀孕的消息跟两家家长通知一下吧,明后天一起吃个饭。”

许文君点头,她拨弄两下短发,语气温柔:“老公,你真识时务。”

赵安乾拂袖离去。

这是件值得生气的事情,但是赵安乾坐在车后座,心里涌起的更多是无力感。

是的,无力,这种情绪在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这是种非常可怕的情绪,它代表的是无能、没有办法,想不到出路,看不见前景,于是赵安乾即使不去刻意思考也很难忽略过去了。

赵安乾自小的教育塑造出他极度要强的性格底色,有很多事他不想做,但落在手边,他总有做的出色的办法,赵安乾回忆了一下,不是“很多事”不想做,而是所有的事他都不想做,所有事都是别人安排给他的,他不喜欢勾心斗角,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不喜欢抛头露脸,不喜欢循规蹈矩。

所以不喜欢的事情即使做好了,有成就感吗?

到了现在,赵安乾想做什么事情了,但他做不好了,所有人都不允许他做,公序良俗、家庭规训。

赵安乾有了掣肘,有了软肋,所以他被一个极度聪明的女人拿捏在手里,他不得不继续做不想做的事。

赵安乾想,我应该是喜欢余嘉圆的,碰触欲和保护欲交杂的情绪,怎么不叫喜欢?

但他又深知,没法喜欢,更没法多喜欢,就此看来,谢小方的存在是很必然,用一种不怎么舒服的方式时刻提醒赵安乾的尺度,更甚至在必要的时候给赵安乾合理抛弃余嘉圆的借口。

赵安乾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还要去趟单位,刚刚出来的太急,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孙秘书回来了,赵安乾跟他在停车场正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