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短信,是叫什么祥辉教育机构吧?你怎么不去找个大的连锁店,这种小摊子很容易卷钱跑路。“
连锁机构不会帮人套现。余嘉圆心里想,但他说的却是:”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
幸好谢小方不是那种为了一二十万会用心思调查,强迫余嘉圆退费重办的人,他过来揽住余嘉圆肩膀,随意道:“你先上着,如果效果不好再换地方。”
余嘉圆点头,他挣开谢小方的手,开始翻找起书包来。
他先把收据递给谢小方,谢小方看都没看,折了几下随手丢在了玄关上。
余嘉圆还在掏,这回掏的是衣兜,他把那只小小的手环抓在手里,说:“给你买的。”
谢小方眼睛忽一下亮起来,他看上去是真的很高兴,还有点不敢置信,下意识用反问句强调:“给我的?”
他一把拎起手环,直接戴在了左手腕上,跟他那只三十多万的卡地亚白金钉子手镯叠戴在一起。
谢小方举起手腕看了又看,他嘴巴不讨喜,评判起来:“你这个审美真该好好培养一下了,黑红色多土。还有,别买便宜胶皮,你闻闻,多大一股味道。”
他话里嫌弃,语气却像只叼住骨头的小狗似的喜气洋洋,他就这么戴着余嘉圆十多块钱买来的小饰品,没有一点要摘的意思,即便是他娇嫩的皮肤已经开始因为这化学制品泛起大片红痕,即使他刺痒的止不住一直在小幅度挠。
“算了,虽然不怎么样,但我原谅你,毕竟这是圆圆第一次送我礼物。”他把余嘉圆抱了个满怀在客厅里转圈圈。
他俨然是忘的很透彻,忘了余嘉圆曾点灯熬夜为他一针一线织出的毛衣。
他们之间,似乎总有时间差、信息差、感情差。
余嘉圆心里酥酥地泛起绵长的痛。
赵安乾酒席上的邀请名单定了,酒店定了,伴手礼和菜品定了,礼服也定了。
他们只办一天,不迎亲,不闹洞房,不收礼金。
余嘉圆的补考过了,而谢小方只要不交白卷,肯定也过了。
余嘉圆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把谢小方限额三十万的信用卡刷空,余嘉圆胆子一点点大起来,他找到了专业为人代刷信用卡的地方。
谢小方对钱根本没什么敏感度,也不觉得余嘉圆多买点零碎东西有问题,毕竟短信上账单一笔笔很清楚,余嘉圆给老家买了家具,给母亲买了很多营养品。
余嘉圆回想起交给机构的一笔钱总有点心疼,要是早知道谢小方这么迟钝,自己还能省下那十几万。
“小吞金兽,这才十五号,三十万的额度都用完了。”谢小方把怀里汗津津的余嘉圆亲了又亲,他说:“也不见你买什么奢侈品,不见你自己花钱,净给别人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