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怎么从这个小小的卧室出来的,却知道第二层梦魇开始,昏暗的客厅里巨大鱼缸的蓝光存在感十足的幽幽亮着,余嘉圆被谢小方扑倒在地上。
谢小方掐着他脖子骂。骂得很凶,很脏,在他的嘴里,余嘉圆是忘恩负义的骗子,是没有良心的女表子,是戏多卖俏的贱huo。
他骂到词穷,顿了顿后狠狠一下咬在余嘉圆嘴唇上,他把余嘉圆嘴唇啃到破烂,弥散开的血腥气更将谢小方的凶性激发的彻底,他接着又去咬余嘉圆的锁骨和肩膀,把余嘉圆死死压在身下密不透风的范围里。
睡衣扣子噼里啪啦崩散了一地,瘦到肋骨根根可见的胸膛露出来,谢小方从余嘉圆脖颈里抬起头来,目光凶戾地盯紧了余嘉圆腰侧泛红的掌痕和一看就被玩狠了的肿胀的乳。
他看起来真的太吓人了,白森森的牙齿中沾着血渍,和余嘉圆噩梦中的恶魔一模一样。
余嘉圆紧闭的声带终于打开,他尖利地叫嚷起来,他喊救命,喊滚开,一遍遍,他发声太急,很快叫劈了嗓子。
谢小方恨他还有脸喊,下意识高高举起巴掌就要给他一耳光。
主卧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赵安乾站在门口,他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很强:“谢小方。”
谢小方放下手,一寸寸扭过头,幽幽道:“你要管?”
“怎么,这几天你们俩单独相处,你跟这贱huo处出感情来了?”
赵安乾淡淡看着他,一时并没说话。
两方沉默的对峙中,被谢小方单手按住肩膀的余嘉圆又挣扎起来,他的腰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摩擦得鲜红一片,手肘可见明显的乌青,他脸花的像只脏猫,涕泪纵横、嘴唇残破,实在没法更可怜地冲赵安乾的方向勾着僵冷的指尖。
“救,救救我......”
余嘉圆真的觉得自己会被谢小方弄死,若非实在走投无路,他总不至于死马当活马医向赵安乾求救。
他知道,大脑如此空白的这刻他仍知道,如果赵安乾不管他,他现在的求救只会让结果更坏。
可溺水的人就是会握紧手边任何握的到的东西,哪怕只是根稻草。
而且余嘉圆对赵安乾抱着不该有的期望,他记得自己对赵安乾刻意的讨好,他每天早上都给赵安乾的保温杯里泡好茶、送他上班、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在床上也强忍着难受不闹、昨天他还去接了赵安乾,赵安乾对他态度像是温和,把他手捏的滚烫。
哪怕自己只是只小狗,他都这么会摇尾巴了,总应该得到一些出自于心软的维护。
“赵总,赵局,求求你,求你.,唔......”
谢小方死死捂住余嘉圆的嘴,雪白的手背上青筋隐隐跳动,他并不看余嘉圆,只是对赵安乾道:“怎么,心疼了啊,要做大英雄了啊阿sir?你要为了这个女表子跟我彻底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