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圆无措地动着手指,碰到了温热的东西,他大脑有些宕机,走着莫名其妙的神勾着手指摸索着确认,那是赵安乾的手背。
透过皮肤隐约能看见赵安乾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忽地张开手捉住了谢小方手腕,而后用力一甩。
“你给我安分一点,癫子一样乱发什么情。”
赵安乾直直盯住谢小方,声音严厉:“你再从我身边搞这些脏眼睛的东西,就从车上滚下去。”
谢小方心情还可以,只反唇相讥了几句,但也没继续变本加厉的闹起来,他把余嘉圆搂进怀里后闭上眼睛,很快就无忧无虑地睡着了。
余嘉圆轻轻叹了口气,他走了会儿神后掀起眼睛,恍然间一个错觉,像是和赵安乾对上了视线。
但待余嘉圆更聚焦住眼神,似乎真是他看错了,赵安乾正垂着眼看手机,屏幕上的色彩映照在他镜片上,显出斑驳的更难辨虚实的样子。
余嘉圆收回目光,谢小方应该确实是没休息好,他由靠在余嘉圆怀里的姿势变成躺倒在余嘉圆腿上,呼吸声有些重,却不像鼾声,更像猫科动物舒服时咕噜咕噜的动静。
余嘉圆下意识伸出手顺了顺他头发,漂染过度的头发哪怕花了大价钱做护理也不会太柔顺,余嘉圆总觉得他都这么漂亮了,实在用不着这么过度且无效的修饰。
余嘉圆用手背抵住唇轻轻咳嗽了阵,而后伸手把谢小方单薄外套上的拉链更往上拉了拉,他到也不算还对谢小方满腹柔情,只是习惯了会替别人担心许多,知道伤病难受,就下意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做些细致的小事。
这个时间不堵车了,上高架之后更是畅通无阻,三十公里的路差不多也就三十多分钟。
谢小方睡了高质量的一觉,车子停稳后他被叫醒时发了短促的小脾气,很快便恢复活力,睡饱了记起吃,他亲亲热热抱住余嘉圆胳膊乘电梯上楼,问余嘉圆要做什么好吃的。
余嘉圆回他:“排骨在电饭锅里煲上了,等会炒个土豆丝、炒个辣子鸡,再打个紫菜虾仁蛋花汤,太晚了就不做更多菜了,这样好吗?”
“好啊就这样吧,圆圆我跟你讲,这段时间我在外面都没吃好,感觉别人做的饭就是没你的香,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
余嘉圆看他两眼,没看出特别的什么,敷衍回道:“那你多吃点。”
赵安乾走在最前面刷指纹进屋,他明显对身后那些细密黏糊的动静非常不耐,换了鞋后径直朝书房去了。
余嘉圆像株被菟丝花裹缠得没有喘息余地的植被,他切菜的时候谢小方都要在身后环着抱着,一点不舒服就算了还影响他动作,余嘉圆用干净的手背推开跟他脸颊贴脸颊的谢小方,无奈道:“你去外面自己玩,等会该烫到你了。”
谢小方哼哼唧唧亲他耳朵,没羞没臊道:“饿一顿也不是不行,咱们先回房间,实在饿的话之后吃宵夜。”
余嘉圆后背直发麻。淡漠道:“我不能饿,我要吃晚饭。”
谢小方有点委屈有点不解,嘟囔道:“那就吃呗,你这么凶干嘛,我也没说别的什么啊......”
“你永远最有道理,你才不自私自利,也没有泼皮无赖,你没法不能更好了,当然最好的时候是你不出现。”
“余嘉圆!我才回家你就这样对我,我这么着急回来找你,订不到头等舱,我在商务舱里束手束脚难受的睡不着觉,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的我脚都肿了,我怎么了嘛,你吃枪药了?我说一句你十句等着堵我,你大姨妈来了??”
余嘉圆臭着脸很凶地说了声:“滚。”但刚说完就有点心虚,怕谢小方真忍不住撒泼,怂着补充下半句:“别打扰我做饭。”
余嘉圆不是机器人,他总有短暂的控制不稳情绪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