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圆怔愣了下,不太确定道:“没,没有了吧......”

赵安乾便挂断电话。

既然不用着急出门,余嘉圆正好趁这时间再询问一下医院那边的进展,那个由赵安乾介绍来帮忙的男人叫王权兴,做事非常细致麻利,有好多余嘉圆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他也全能顾及得到,实在让余嘉圆省心省事不少。

王权兴接起电话后的态度还是让余嘉圆很不自在的过度恭谨热络,余嘉圆也不是没有讲过让他不要这么客气,王权兴嘴上答应,实际态度却一点不变,余嘉圆是忽然一刻灵光乍现般想明白的王权兴的所有热烈情绪给的都不是余嘉圆本人,王权兴只是要通过对领导交托的人事上的全力以赴来以表忠心而已,余嘉圆只是一个承托感情的器具,本就不需要有所负担。

王权兴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他连高铁票都买好了,因为不确定余秀芝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连着买了未来三天不同时段的商务座,等余秀芝到了北京后随时过来都有人接。

这么高的效率远不是花点钱就可以做到的,背后动用的多少人力物力才是最大的成本。

余嘉圆打算明天再给余秀芝打电话,等会还要出门,还要应付谢小方,那才是真的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

余嘉圆放下手机后呆呆坐了会儿,但他很快起身接着利用起这零碎的空闲时间忙起来,提前备菜、分类垃圾、短短半个多小时他还将换下的四件套扔进洗衣机设定了两个小时的清洁。

六点半左右赵安乾给余嘉圆发了短信让他下楼,余嘉圆套上外套后又咽了两粒感冒胶囊下去,他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感冒,就是这两天总有点肌肉酸痛流鼻涕,无论怎么样先吃上药预防总没错。

赵安乾在车上闭目养神,他脸色不是很好,食指和拇指按在太阳穴上,看样子像是头疼。

余嘉圆轻手轻脚在他边上坐好,赵安乾没有出声。

车子平稳匀速地向机场方向行驶。

眼见赵安乾一直持续着忍痛般的紧绷状态,余嘉圆纠结片刻后还是轻轻出了声:“......还好吗?”

赵安乾睁开眼,声音还算正常:“不好你有什么办法?”

身体不舒服会让人的耐心下降,赵安乾想,如果余嘉圆要是讨巧卖乖粘过来要给自己揉一揉,自己绝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毕竟早就跟他说过不要在外人前摆出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怕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余嘉圆却并没有做太多余什么,他低下头从衣服口袋里翻找起来,赵安乾微微蹙眉看他动作。

终于余嘉圆从口袋里掏出一板药来,眼见这硬锡箔纸都被搓揉得皱皱巴巴,上面只剩下可怜兮兮两粒白色药片。

“吃点止疼药吧。”余嘉圆语气诚恳。

随身带着止疼药是余嘉圆的习惯,他总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频繁请假的资格,有的时候受点小伤或者头疼脑热,吃点止疼药就能好受许多,所以只要余嘉圆还能有多余的几块钱,就会买点最便宜的止疼药备在身上,大概就相当于女孩带纸巾,男生带创口贴。

赵安乾眉毛皱得更紧一点,成了深深一条沟壑,他看余嘉圆的眼神很莫名,问他:“你天天带着这东西做什么?”

很快显然赵安乾意识到了自己这问题有多多余,他感觉脑仁更疼一点,语气很坏,说:“我不吃。”

“你也不要再吃了,吃多了脑子都要坏掉。”

余嘉圆没听出来赵安乾的暗讽,还很认真的跟他“科普”道:“不会的,顶多吃太多后有抗药性,偶然吃几次没关系的。”

赵安乾别过脸,一眼都不想看他。

余嘉圆把药抠出来,又将在在冰箱里的矿泉水拿出来打开,他轻轻拍了拍赵安乾肩膀,用那种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