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圆送他出去，两人并肩而立，挨得很近，近到邱行光一直不太老实地用小拇指勾余嘉圆手背。

余嘉圆脸红得厉害，却没有抗拒逃避的意思。

邱行光长腿一掀垮上机车，他一只手撑着头盔，一只手捏余嘉圆脸蛋，笑着问：“现在咱俩的关系，是我想的那样吗？”

余嘉圆脸色寸寸白下来，他第一反应是说抱歉，却在邱行光温柔坚定的视线注视中把“对不起”收回来。

“我现在，没办法跟谢小方彻底撇清关系……”

“嗯，你只说你喜欢我吗？害，算了，只说你喜欢我比喜欢谢小方多吗？”

余嘉圆垂着睫毛，他并没有让邱行光等太久，他轻轻点头，说：“不要拿你跟他比，他远比不上你。”

邱行光很夸张地松了口气，他用轻松到玩笑般的语气说：“那我就摒弃道德了，我给你为爱当三，老公，你可得心疼人家。”

余嘉圆磕巴着，风声鹤唳般左右看了一圈，见空地上没有任何人影后才小声道：“你别胡说，这话太奇怪了。”

邱行光努努嘴，撒娇道：“你亲我一口，我就不说了。”

余嘉圆没动，他可害怕死了余秀芝可能忽然出现的情况。

“我马上就走了，我刚成为你的小三，老公就不愿意费心哄我了吗？”

邱行光只是嘴上说说，他理解余嘉圆的胆怯，不会真的为难他。

邱行光低着头正准备把头盔套在头上，万万没想到余嘉圆忽然凑过来，很轻很迅速地在自己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邱行光微怔，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余嘉圆已经又装作很正经地站在他对面了。

邱行光笑着戴上头盔，用口型对余嘉圆表达：“爱你，老公。”

余嘉圆瞪他一眼，但看得出眼神温柔。

邱行光发动车子，他冲余嘉圆摆摆手，很快消失在尘土飞扬的道路尽头。

余嘉圆在这片空地上站了很久，久到邱行光身影彻底消失了都没离开，余嘉圆想，他就自私这么一次，就坏这么一次，邱行光很好很好，余嘉圆不愿意他的期望落空，不想拒绝他的喜欢然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余嘉圆其实并不太清楚他对邱行光是不是真正的恋人之间的喜欢，但他很确定他不反感邱行光的碰触，余嘉圆觉得跟他相处也很舒服，邱行光善良热情，冬日里一团火焰，余嘉圆被热度吸引过去，不至于冻毙在风雪里。

很快到了初五，期间除了余嘉圆刚到家的时候赵安乾打过电话，第二个电话就在今天。

赵安乾问余嘉圆什么时候到北京。

余嘉圆没敢说自己还没有订票，小心商量问能不能第二天早上回。

“你说要回家的时候怎么没敢跟我这么讨价还价？”

赵安乾的声音并不算严厉，但余嘉圆依旧感觉到了莫大的压迫感。

余嘉圆有点结巴起来，小声哀求：“我住在山上，现在去车站来不及，而且，我我票忘记买了......”

赵安乾哼笑一声，道：“你跟我玩天高皇帝远，先斩后奏那套呢？”

“没......”

赵安乾打断他：“既然你没订票那就算了，我叫人去接你，五百多公里四个多小时就到了。”

余嘉圆一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面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余嘉圆疯狂回拨进去，但赵安乾都没有接通，余嘉圆颤抖着手指打字给赵安乾一条条发信息。

“不用麻烦您，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我一定在晚上十二点前到，还算初五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联系包车回，很快的，真的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