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顺便拿了筐冻梨和板栗回来煮,她撮着僵冷的手指,对邱行光说:“孩子,今天你别回去了,这会儿是逆风,下山路难走又不安全,你听姨的在这住一晚,明天吃了午饭暖暖和和回家。”

邱行光连连摇头拒绝,说:“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慢点骑,今天路上不会有太多车,没事的。”

“哪怕没车,这冷风一吹谁受的了?夜风最伤腿了,你大小伙子不当回事,疼起来就晚了。”

邱行光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余秀芝的热情的语言攻势,他有些无措地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余嘉圆,显出几分弱小可怜来。

“不嫌弃的话,就暂住一晚吧。”余嘉圆冲他笑笑,温声道:“家里的被子年前晒过了,也换了新被套,不会太脏的。”

“我没嫌脏......”

“那就成了,正好你和圆圆关系好,晚上能多唠唠嗑。”余秀芝接上话,拍板做下决定。

话说到这个份上,出于礼貌邱行光也无法拒绝,他乖巧道:“那就麻烦阿姨了。”

套房不小,但是因为煤炭不便宜,所以只有母子两人住的这一间房有火炉,三个人挤在小小一个房间里,邱行光有点不自在,为了消除尴尬,提出玩会扑克。

自然全票通过。

三个人玩斗地主,为了烘托气氛多点刺ji,底倍设置成一块钱,这钱不多,况且是自己家人一起玩,谁输谁赢都没太大所谓。

没想到牌打得最好的人竟然是余嘉圆,他手气真的一般,远比不过邱行光常常双王三个二,可他好像就能知道大家的牌似的,手里的大牌能忍到最后几手,不该出的时候一点不冲动,该出的时候出的牌不大,但就是别人管不上的牌型。

邱行光打得崩溃,这么一点钱的牌局他已经输了四五十了,本来也没这么多,谁让他总乱炸翻倍,而且输钱是小,输脸是大,显得他是个弱智。

“你是不是偷看我牌了?我怎么感觉是明牌再跟你打啊!”

余嘉圆眨着眼睛看他,语气无辜且真诚:“难道你不记牌吗?”

邱行光哽住了,怎么可能是个人都会记牌啊。

可能是邱行光垂头丧气的样子太明显,余嘉圆忙安慰他:“可能是我对数字比较敏感吧。”

“是的是的,别说玩牌了,圆圆连股票上那些什么数字都搞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