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全是厌恶和痛恨,活像要杀人般。

燕飞打了个冷颤,想赵安乾这是得手了?谢小方虽然来北京才短短半年多,但这孩子的魔头作风早已声名远扬,该说还得是赵安乾厉害吗,如此一朵带刺儿的玫瑰花都能摘进掌心里。不过也好,他俩凑在一起,不用折腾其他人。

燕飞愣神的功夫谢小方已经看过来,他语气很差:“傻站着干什么呢,去卧室。”

燕飞下意识看向赵安乾,赵安乾冲燕飞挥挥手,意思是照做就是。

燕飞拎着医药箱同手同脚走进卧室,推开门看清房内情况的那一刻,方才还有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混沌脑子瞬间清醒,燕飞历时便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再也控制不住勃发的怒气,垂落在身侧拿惯手术刀的手都不停发抖。

余嘉圆像一只被野猫咂弄得湿漉漉的半死不活的灰山雀,伤痕累累、精神恍惚地被丢在破草窠里。

这是燕飞第三次见余嘉圆,第一次余嘉圆烧迷糊了,但身上没什么伤,可乖可乖地窝在赵安乾怀里睡觉,赵安乾就那么由余嘉圆攥着衣摆,手机屏幕荧光映照下的脸晦暗不明。

第二次见,余嘉圆被赵安乾抽惨了,赌气似的在离赵安乾很远的地方睡着,梦里都不忘抽抽嗒嗒,燕飞后来才知道赵安乾也不算无缘无故打他,是他自己乱用药,燕飞当时觉得,赵安乾虽然不说,但肯定是在意余嘉圆的,不然得坏成什么样才会执着欺负这么软乎的小孩。

可现在,燕飞觉得自己真的永远不能揣测一个上位者的真心,更不能寄希望于人性的善良和道德余嘉圆该是被两个男人欺负了,可两个人没一个在他身边陪着,余嘉圆眼皮半耷着,可他仍是在强撑保持清醒,俨然是睡都不敢睡下去,以往他虽说也是可怜兮兮,但也没到顺应生理需求睡觉的胆子都没有。

燕飞在门边停滞过久了,余嘉圆的眼神终于慢慢看过来,待看清时,他下意识把被子更往下巴上拉了拉,他并不是觉得燕飞会对他如何,只是本能怕被人嫌弃,他真的好脏啊,可燕飞是个很好的人,燕飞给了他一瓶很好吃的苹果味维c含片,现在还剩下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