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圆两眼抹黑地被搀扶着上了车,半个多小时后又如来时一样被带下去,电梯的短暂失重感后余嘉圆再次踏上柔软厚实的地毯,房间门被划开,余嘉圆不可避免的从此时再次紧张起来。
身边的人带着余嘉圆往房间更深处走去,五感告诉余嘉圆这依旧是个很大的套房,高级的香气细密盘绕在鼻腔内。又有新的门拉开,里面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余嘉圆即使不能视物也能感觉到眼帘乍然更黑了些许。
“直接在床上等。”身边的人不轻不重把余嘉圆往前推了一把,余嘉圆咽着口水摸索着用手掌按在床沿上,然后乖乖地蹬掉鞋爬上shuang。
房间另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余嘉圆在眼罩下大睁着眼睛,很静,很黑,宛若被隔绝开的异次元的空间。
身体很疲惫,空气似乎都有了重量,又或者长出了手,牢牢压在余嘉圆肩膀上,让他连动一动都需要使出超出平时几倍的力气。房间里的空调开得过于高了,余嘉圆辗转着,鬓发间全是粘腻的汗,他掉进了油锅里,翻腾着爬不上来,从头到脚活生生被煎烤过度以至于发了黑。
这煎熬实在度秒如年,以至于当门口隐隐传来响动时余嘉圆竟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他尽力放松摊开的四肢,做足心理建设准备接受一切可能的遭遇。
脚步声很快逼近卧室,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的动静,虚浮了点,一下重一下轻,呼吸也是如此,明明z往日做派总给余嘉圆一种沉静到机器似的恐怖感觉,哪怕是打人施虐的时候气息都不曾混乱,今天是怎么了呢?心情不好?余嘉圆以为自己是想多了。
但当这个男人压过来的时候,余嘉圆惊惶中发现他绝对没有想多一点,这个人,绝不是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