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液顺着余嘉圆的嘴角和鼻腔淌了满地。

赵安乾虽说下手狠,但单纯的用殴打来代替管教也不多,除了第一次余嘉圆敢跟他动手真惹恼了赵安乾外,这是赵安乾第一次这么狠打他。

“用的什么。”

余嘉圆笨拙地在擦脸上腥锈粘腻的液体,他尚在状况以外,心脏跳的马上要撞破胸膛,还有更难熬的空虚,他想谢小方了,谢小方至少会抱抱他,会抱他一整个晚上。

见余嘉圆不说话,赵安乾更气到极点,他刷地起身,冲余嘉圆露出来的肚子上便踹了一脚。

他还没来得及换鞋,头牛皮的手工皮鞋鞋头椭圆坚硬,余嘉圆喉咙里当即爆出声凄厉的哀吟,汗如雨下。

“我再问你一遍,你在自己身上,用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余嘉圆虾子一样蜷起来,哭着说:“用,用了rush,我想,想你满意......”

赵安乾冷笑出声:“满意?谁给你的自信,谁给你的胆子啊,嗯?”

“说严重点,这是毒品,知道吗?!”赵安乾又踹他一脚,这回余嘉圆把脆弱部位护的严实,赵安乾没使上什么力。

“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你跟我说,讲什么让人满意?”

“谁卖给你的!”

余嘉圆说不出来,他真的不知道,他疼的厉害了,一句话说的都上不来气:“快,快递,买的,没有谁......”

“快递单还在吗?”

余嘉圆用力摇头。

“你真的,出乎我意料的不安分!”

不怪赵安乾这么生气,余嘉圆实打实触到他逆鳞上了,不说冠冕堂皇的什么违禁品、对身体有害那些,赵安乾差点在这上面翻过跟头,四五年前的事了,当时赵安乾正是从处往厅升的关键节点,压力太大的时候找人放松一下也无可厚非,对方是个履历干净的男人,约会非常融洽,结果第二天举报信就出现在了上面的办公室,条条框框脉络分明,那男人告他诱jian,血常规白纸黑字当成证据。

自那之后赵安乾挑人就更加严格起来,但凡出点不对劲的苗头都要退避三舍,可他万万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在他刚刚改观把“心计”这两个字从余嘉圆头上拿下来时,余嘉圆就搞了这么一出,他不想知道余嘉圆本意如何,论迹不论心,赵安乾这次不把他收拾怕了以后更没法拿捏他。

正是赵安乾走神的时候,余嘉圆许是为了讨饶,什么都交代了,颤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跟小方也用了,不是想惹你生气......”

“谢小方?你用这个,他知道吗?”

余嘉圆自然又是摇头。

赵安乾的火气转为暴戾,他低喝道:“他看不出来,你也不给他知道,你存心想死他床上害死他吗?”

赵安乾并不是小题大做,那种药涉及的案子他不是没见到过,猝死的并不罕见,更别说余嘉圆这种连渠道都不清的东西。但凡余嘉圆真出了什么事,哪怕不是死,脑死亡瘫在哪,谢小方这心理阴影都要大了去了,少不了给家里惹麻烦,而作为谢清锋眼里一直对谢小方诸多关照的自己也少不了责备,合作瞬间崩溃。

余嘉圆想不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也没精力更多想下去,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补充好像起了反作用。皮带划破空气的“咻咻”声让还在迷蒙中的余嘉圆瞬间寒毛直竖。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两指宽的皮带抽在身上不是闹着玩的,赵安乾又下了狠手,余嘉圆惨叫着在地上蜷曲躲闪,可那皮带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每一下都很毒辣地抽在人身上最痛的地方。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用了,求求你......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