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已经洗完,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等他,看见他进门时眼睛一亮。
徐谨礼发现了这个细微的神态变化,拎着东西走进来问她怎么了。
水苓第一次看见徐谨礼穿着灰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那种少年感扑面而来,加上他现在年轻青涩的脸,看得她心跳得好快。
刚想出口夸他老公好帅,想起他不想被叫老公,她又叫不习惯名字,干脆省去称呼:“你这样穿我第一次见,好帅噢。”
徐谨礼被她语气俏皮的夸赞搞得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自己三十多岁的样子,大概天天西装西裤,确实和现在这些装扮无缘。
徐谨礼把买回来的衣服之类拎过来给她看看行不行,水苓用手拨了拨购物袋里笑说:“好年轻的款式噢,像我大学的时候穿的。”
年龄这件事经常会让徐谨礼混乱,水苓看上去实在年轻,除了那会儿提到孩子时的模样,其他时候就像一个比他年纪稍长一些的女孩。
年龄的成熟不在于外表,而在于思维逻辑和行事习惯。
比如学生时期的水苓不会什么都不穿,只裹着个浴袍还能语气轻松地和徐谨礼聊天。换做以前,她会难为情和羞涩脸红。和徐谨礼结婚八年,俩人这么多年亲密无间的相处方式已经能够让她在这些事上很坦然。
男高徐谨礼一时没想起来她什么都没穿这件事,直到他在站着时,低头看见了水苓因为俯身敞开的浴袍领口。她带子系得很松,双乳圆白似羊脂玉,乳沟的弧度曲线一览无余。
只匆匆一瞥就让他移开了目光,清了清嗓子说:“我先把衣服拿去洗洗烘干,给你待会儿穿。”
水苓朝他勾勾手指,徐谨礼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弯下腰低头朝他靠近。
水苓摸着他的脸颊,给他一个吻,轻声说:“好,谢谢噢。”
不是撩拨,只是夫妻间会有的那种自然的亲昵,却让少年红了脸,他就没想到在哪天能一天被女人亲这么多回。
冰山一朝被流星击中的感觉,内心觉得既荒唐又澎湃。
他知道面前是他未来的妻子,他该尽快习惯,长时间的排斥冷落她会让她难过。
知道归知道,可徐谨礼人生前十八年是个女生手都没牵过的高中生,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要他一步从少年跨到人夫,这样的节奏对他来说实在太快了。尤其是水苓一脸为难地在他写题时和他说,她的胸因为快来例假胀得难受,想他帮忙揉揉的时候。
徐谨礼连手上那支平常稳稳转着的笔都掉了,看着面容略显羞怯的女人,理智再次荡然无存。
哪怕年纪不同,也都是徐谨礼,都是她丈夫。水苓没觉得向自己索求没什么不对,在他犹豫的瞬间坐到他怀里朝他撒娇:“帮帮我嘛,难受。”
这题是看不下去了,他已经完全没办法去瞥那张纸。
怀里作为他未来妻子的女人和他说身体难受,作为她丈夫,徐谨礼是该帮她。
不同于那些脸红心跳的亲密行为,这是他该履行的义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