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地上的手指尖叫着说：“麟儿可是太子啊！你怎么敢！缺了手指有残缺，以后如何登上帝位！”

裴鹤归将楚霜霜一脚踹倒。

“谁当皇帝，可是我说了算。”

“就算找街边一个乞儿当九五至尊，我也能做到，不是吗。”

楚霜霜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跪在裴鹤归脚边匍匐着讨好。

“千岁大人说得对，肯定是麟儿惹您生气了，您……”楚霜霜泪水止不住的流，“您惩罚麟儿就是的。”

“可那孩子把你当爹爹一样，千岁您多疼他一些呀。”

裴鹤归嗤笑一声。

“把我当亲爹？我的亲儿子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楚霜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却强装镇定。

“千岁可是听到什么传言了？那些都是假的，是骗您的！”

裴鹤归抽出绣春刀，剑指楚霜霜。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你竟挑唆我，驾车压死了风儿！你可知那是我裴家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

裴鹤归双眼猩红。

他和楚霜霜从小青梅竹马，自是有感情在的。

当年楚霜霜来哭诉，江漱月的祖父说她有伤风化，那般楚楚可怜。

自己才替楚霜霜报仇，去疯狂地追求江漱月。

给人留下了话柄，遭了那的抄家灭门之祸。

那时只有楚霜霜为自己家说话，裴鹤归记着她这份恩情。

所以后来自己烧冷灶，扶持新帝登基后。

楚霜霜想要当贵妃，自己也允了，替她撑腰，让她成为最金贵的女人。

“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却被你这毒妇玩弄于手掌之中。”

“害死了自己此生唯一的儿子，漱月也被你下毒坠崖昏迷不醒。”

第6章

楚霜霜仍在苦苦挣扎，坚称自己并没有做那些事。

裴鹤归将锦衣卫调查的证据扔到楚霜霜面前。

有些事，只要有心查证，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当初裴鹤归只是查了和江漱月相关的人，可当他开始怀疑楚霜霜，从楚霜霜调查入手。

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彻骨寒冰。

楚霜霜颓败地摔倒在地，铁证如山不容她反驳。

裴鹤归提着刀走向楚霜霜。

楚霜霜连连后退，惊恐地望向裴鹤归。

“你……你要干什么！”

“我有恩于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裴鹤归手起，寒剑的银光纷乱闪现。

一道道血痕瞬间绽放在楚霜霜脸上。

“啊！”楚霜霜捧着脸发出凄厉的惨叫，鲜血从她指缝间汩汩流出。

裴鹤归用绣春刀划烂了楚霜霜的脸。

“你毁了漱月的容貌，我现在也毁了你的脸。”

“你害我杀死了风儿，我会一天剁你儿子一根手指，然后是胳膊、腿、头颅，慢慢杀掉你的儿子。”

“你害了我裴氏一族，害了江氏一族，我要让你楚家全族陪葬！一天杀一人，你觉得如何。”

楚霜霜疼得整个人蜷缩起来，听到裴鹤归的话。

她抬起血痕纵横交错的脸，眼睛里满是恶毒恨意。

“你这个疯子！阉狗！”

“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楚霜霜知道裴鹤归说的都是真的，裴鹤归已经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宦。

他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裴鹤归冷笑一声，将绣春刀上的血迹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