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着声音痛呼,楚霜霜的脚狠狠踩在我脸上的伤口处。
“你这张好看的脸毁了。”
“和裴鹤归的儿子也死了,以后你拿什么和我争?”
我恍惚着看上去。
“你一直都相信,风儿是裴鹤归的儿子。”
楚霜霜嗤笑一声。
“那个能为你作证的老鸨,是我派人去杀的。”
“知道你儿子年纪的人,我也都让人清理干净了。”
她蹲下用精致小匕首拍着我的脸。
“你知道我曾经多怕你吗?”
“裴鹤归为我的孩子铺路,护佑他继承大统,可你怎么出现了,你又出现了!”
“还带着个小贱种,如果裴鹤归知道那贱种是他的,肯定会篡位的!”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楚霜霜将桌上的毒药拿起。
强行灌入我嘴中。
“既然知道了,就给我去死吧。”
她不用多此一举的,我本就存了死志。
我咽下那毒药,楚霜霜笑着离开了。
腹中隐隐作痛。
握着手里儿子的碎骨,我扶着墙走出房间。
让管家帮我套马,去山上灵隐寺。
我要把儿子葬在香火旺盛的地方。
来世,不要再做我的儿子了,太苦。
把装着儿子的生辰八字和碎骨的香囊,放在灵隐寺功德堂的祭坛后。
终于撑不住,吐出一口黑血。
我跌跌撞撞朝悬崖走去,不知道裴鹤归其实跟着我来到了寺里。
裴鹤归看着香火缭绕下的风儿的灵位,想起我昨日肝肠寸断的可怜模样。
终究是有几分不忍。
裴鹤归拿起风儿空荡的骨灰坛。
摸到了里边的碎骨和生辰八字。
算了,就让许漱月不知道和谁生的这个小杂种,葬在自己家祖坟吧。
这么想着。
裴鹤归拿出了那张生辰八字,看到上边时辰的一瞬间,裴鹤归不可置信地皱紧了眉头。
第4章
这个年份……
难道这个孩子的父亲,竟然是自己?
不,肯定是许漱月故意写了这个时辰在骗他。
虽然这么想着,但裴鹤归颤抖着手,拿出骨灰坛里儿子仅存的那块碎骨。
划破手指,将血滴了上去。
血液融进了骨头中。
“不……这不可能!”
当年他亲眼看见许漱月流了产啊!
裴鹤归颤抖着嘴唇,彻骨的贯彻四贯彻四肢,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孩子想要与自己亲近的孺慕模样。
他要找许漱月问个清楚!
裴鹤归踉跄地冲出屋子,双腿似已不受使唤,一路上不知跌倒了多少次。
当他终于赶到悬崖边,一眼便望见许漱月那蹁跹欲去的背影。
“不!”
裴鹤归声嘶力竭,可我五感尽失的我却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