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跟你撒娇了……”明焕语调里装了些许遗憾的意味,面朝他小幅度地张开双臂,慵懒地说出四个字,“抱我,哥哥。”
没有拉出什么暧昧的长音,只是简简单单、十分自然地喊了一声“哥哥”,却把沈均的骨头都给喊软了,险些要跪不住。
主人,您罚我吧,您打我吧,您干死我吧……只是别这么玩我。他在心底浪叫呼喊。
就算浑身发软,沈均还是第一时间跪直了上半身,膝行两步,凑上前环抱住主人的腰身,不敢抱得太紧也不敢太虚。脸侧贴着主人腹部的肌肉,头朝下,深呼吸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倒还真让他的狗鼻子嗅到了主人胯间魅惑的气味。
“治骚病呢,吸这么大声。”冷不丁的,头顶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嘲讽。
被抓包后的沈均蹭了两下主人的腹肌,仰起头弯着眼,反倒一脸求赏的样子:“主人,奴乖不乖啊?”
“你觉得呢?”明焕不由地捏捏他的脸。
沈均垂下浓黑的眼睫,没什么底气地试探:“还、还可以吧。”
他没敢抬头,只听见主人不置可否地发出了一个“嗯”的音节,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究竟同意与否。
“主人……奴、奴想跟您求个恩典。”小狗抓着主人的衣角,紧张地搓了搓。
上方静了一秒,然后是很开心的口吻:“好啊,可以。”
沈均愣愣地抬起头,就看见主人唇角上翘了一个温和的弧度,他只觉得自己配不上主人这份宠溺,提醒主人道:“奴才还没说是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难道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吗?”明焕心情很好地抚摸小狗触感柔软的后脑勺。
主动动着脑袋去蹭主人的掌心,迎合主人的把玩,沈均目光诚挚而充满渴盼:“奴想求您的一句原谅。”
明焕略微挑了挑眉,不知道他又是唱的哪一出。
“主人,真的对不起。关于家主的那件事,奴真的不是有意瞒着您,奴从来没有想过欺骗您。”一提起“欺骗”两个字,沈均眼底就闪过痛苦的神色,他又往主人身上贴近了一些,定定地凝望主人,“您原谅奴好不好?”
主人说他欺主一直是他心尖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并且当时不曾听过他的解释,以后更没有听过。主人不亲口说一句原谅的话,对于沈均而言,就永远无法坦然接受主人的好。
就像被污蔑盗窃的人一样,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依然会被他人的谣言压得精疲力尽,抬不起头。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旧事重提,明焕心想叫多了笨狗,还真的很笨,不巴望自己忘得彻底就算了,还敢主动提及。如果不是真的释怀,又是真的心疼他的愚忠,一顿小惩大诫又是在所难免的事了。
在某一个零点零零秒的瞬间,明焕想说安慰的话,想说后悔当初下手太狠,想说该请求原谅的是他自己……
不过最终,生性高傲的主人只是很平和地说一句:“嗯。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