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眼睛登时亮了一下,下意识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抿了抿,才小声向主人道谢:“谢谢主人。”

“哥哥喜欢就好。”

阳光铺洒满地,主人笑意盈盈地、安静地注视他喝完了一整杯水。

普普通通的一杯凉白开,回味甜津津的。

因为主人这份温柔,沈均也再没求过过赏赐圣水,免得还要让主人费心地哄自己一道。所以直到主人憎恶他之后,他才尝到圣水究竟是什么滋味。

……自然算不上多么美好的记忆。

主人刚刚知道沈娉之事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想着办法欺凌折辱他当然,那只是相对于自己从前被过分宠爱而言罢了。

无论是耳光、罚跪,还是毫无来由的拳打脚踢,本来就是奴隶的天职,没错都应该供主人消气,更何况是犯下了“欺主”之罪。

只要不被驱逐赐死,只要明天还能看见主人,任何磋磨他都甘之如饴。

那幅甘之如饴、任由搓圆捏扁的模样无疑让“施暴者”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丝毫没能产生报复的快感。直白点来讲,他的主人是越看他越不爽。他当了那么多年最亲近的狗,自然能感知到主人那点别扭的情绪。

所以,理所当然地,他的主人想起了年幼时坚决不愿在他身上实施的行为。

晨起的主人将精华泄在颜溥口中,又由着谢佑辙舔干净性器上残留的体液,声线懒洋洋的,带着清晨转醒时特有的沙哑,还有一丝不耐烦:“过来。”

沈均竖起了耳朵,敏锐的感知到满屋子的奴才中,主人叫的是自己这一条。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果然看见主人半睁不睁的目光乜向自己,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地面。

以沈均多年的经验,当然能领悟到这是主人要骑他的意思,可是一段不算长的时间,就已经让他对主人的模棱两可拿不定主意,也让他畏惧极了主人的喜怒无常。

畏惧归畏惧,骨子里的本能让他不敢耽误了服侍主人,迅速爬到了床边,摆出忠诚驯顺的马奴姿态,清亮的少年声线微微发颤:“请主人上马。”

当脊背上的重量压下来时,沈均一颗悬在空中的心也随之落下。

战战兢兢的小奴隶想到,还好还好,没有会错主人的意。

主人赏颜溥含了一晚上圣物,因此没有穿内裤,小主人沉甸甸的分量直接落在他的脊梁上,过于灼热的温度甚至让他瞬间在脑海中描摹出那粗壮的形状。馋嘴的狗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走神了一秒钟。

“洗手间。”

好在不甚清醒的主人并未发现这一点,简短地发号施令。

到了洗手间,主人站起身,修长的双腿跨过奴隶伏在地面的脑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脚踹在沈均的肩头,冷声命令:“头抬起来,看着我。”

肩胛骨承受的力道迫使沈均退了退,却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将脑袋抬了起来,摆正驯服而优雅的姿态,仰起干净的脸,抬起清澈的眼,仰望自己尊贵的主人。

从明焕的角度,能看见他秀气纤长的脖颈,薄如蝉翼的肌肤下,淡淡的青色纹路在浅浅地跳动。脖子像一块羊脂玉,血管像玻璃种翡翠。

很美,同时也脆弱易碎,就像沈均这个人一样。

与明焕冷漠考量的眼神不同,那时年少的沈均眼神还藏不住事,也没有被主人罚得彻底认清自己,但凡有凝望主人的机会,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中的热忱痴迷总是浓得快要化出来,不掺杂任何杂质。

而这恰恰提醒着明焕,自己曾经给予这个奴才多么过量的宠爱,多么暧昧的界限,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才引起这样痛彻心扉的反噬……

照着这张俊秀的脸,明焕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抽了上去,语气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