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接二连三地在蹲坑上解手，撒尿的撒尿，拉屎的拉屎，整个监房臭不可闻。刘永林起得最晚，他又习惯性裸睡，肥大的身躯，浓密的黑毛，他抖着浑身乱晃的猪板油在两排双层床之间的狭窄过道上踱步，一根又粗又长的大屌散发着腥臭味，上面是一层起了腻子的黑乎乎的包皮垢，浓密卷曲的阴毛上面也结了一块块灰白粘腻的污垢，仿佛蜘蛛网。

他恰处于晨勃的状态，屌涨得梆硬，他一手把着大屌，轮番敲击双层床的金属管，敲得梆梆响。一双被肥肉挤成缝的眼睛扫视过所有人。

“ 刘老大，今天可该轮到我了，我刚刚才拉过，嘿嘿嘿！” 那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朝刘永林谄媚地笑着。

江嵃忽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还能闻到那散不掉的屎臭味，顿时想吐。

刘永林抬起眉梢，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点：“ 你这老屁眼子，皱纹跟你脸上的一样多！每次屎都拉不干净，藏污纳垢的，灌点水洗洗！”

“ 嘿嘿嘿！是是！”老头高兴得喜上眉梢，拿着刷牙缸子接了一缸水，走到蹲坑前，脸朝下，屁股朝上，开始撩水洗屁眼。

“ 这他妈能洗干净吗？小王，你去给他吹吹！” 刘永林吼道。

“ 老大，谁要吹他的老屁眼！” 小王抗议。

“妈了巴子的，你以为你里面没屎，你还不得靠人吹才能洗干净！去！” 刘永林在小王屁股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