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收拾到一半,阮软渐渐冷静下来,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对于被一个不知所谓的梦吓破了胆感到些许羞恼。

他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吩咐门口守夜的下人把阮卿栾喊过来。

“唔……怎么了堂兄?”

阮卿栾从睡梦中被人拖起来,站在阮软面前揉着惺忪的眼,看起来十分柔软。

但介于梦中的阮卿栾竟胆敢报复他,还叫姘头找一群男人强暴自己……

所以此刻阮软看到阮卿栾更加厌恶气恼,冷哼一声,“我饿了,想吃老鸭汤饭,你亲自去做三十份端过来,汤头要熬两个时辰以上的,不准偷懒!”

“……”

阮卿栾早已习惯了堂兄莫名其妙的折腾自己,虽然心有不满但也没说什么,披上衣服去厨房做饭了。

折腾完阮卿栾,阮软依旧觉得不解气,恨不得立马飞去丞相府,让宿平赶紧把那闹事的青年捉来教训一顿。

虽然在阮软梦里,那青年居然穿着一身龙袍?

哼,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自己一个人坐着生闷气,阮软突然记起自己的奴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反正闲着没事,还是去看看吧。

第09章切了多可惜……我帮你颜

阴暗的房间中未曾点灯,充满了血腥气。

由于春药药性的催发,男人周身血液沸腾游走,令伤口更加崩裂,血液流失严重。

战奴强忍着晕厥的冲动,知道自己一旦闭上了双眼,恐怕就没有醒来的机会了,但他大仇未报,还有太多事情要去做。

所以他强撑着打破了药碗,挑出了锋利的一片。

战奴双目赤红,将衣物卷起咬在嘴中,颤抖着手拉下自己的裤子……

阮软端着油灯进门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大骇之下脱口而出,“你、你你住手!”

走这一路阮软还在回味青年在梦中对他说过的话,自己何曾捉了个性奴在家中,不仅是个奸细后来还混成了北卞王,莫非指的是船舫送来的奴十一?

青年信誓旦旦的嘲弄阮软,这个北卞王一定恨毒了他,因他自裁脱身,此生做不了男人,也不会有后。

阮软虽然觉得这只是个梦,心里却存了个疑影,没想到一推门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顿时冷汗都吓出来了。

原本战奴下定决心,不惜自阉保命。

因为阮软哄骗他喝下的是船妓舫内最烈性的春药,靠自渎无法解决问题。

更何况他受伤太重,失血过多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但男人没想到此时会有人进来,手一抖,锋利的碗片被人夺下。

阮软生怕噩梦变成现实,几乎是直接扑到了战奴身上,夺下他手里的碎碗片。

战奴被少年扑进怀中压倒,不仅后背流血的伤口撞到了地面,身下充血的器官更是被阮软的大腿压住,吃痛的“唔”了一声。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阮软压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血、血!”阮软举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又惊又惧,大声哭叫道,“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呜……”

战奴:“……”

原本有些神智不清的战奴被阮软哭清醒了,下意识的拉过阮少爷的手检查,还以为阮软是在夺碗片时被划伤了,结果……

“那是我的血!”战奴几乎没脾气了,冷笑道,“你的手根本没事,哭什么!”

“是、是吗……”阮软打着哭嗝检查自己的手掌,血一擦就干净,皮都没擦破,再说也确实不疼,“那你咋流那么多血……”

“你自己说呢?!”

战奴想动手打人,但又怕细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