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来个男人列队被带到空旷的操练场上后,黑骑军们便撤到一旁守卫。
阮软左右看看,发现操场上有两个沾满鲜血的刑具一个是巨大的铜柱,拴着血迹斑斑的铁链,另一个则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铁具床。
大兴奴隶们见此情景,顿时沉默不语,白逸浩更是握紧了拳头。
待人齐后,操场的看台上走来三个穿着华服的男人,长得十分粗犷,皮肤黝黑,很有草原汉子的气质,最中间的那个还谢了顶。
这些人阮软都不认识,也没兴趣知道。
旁边的白逸浩却咬紧了牙关,低声道,“是轩辕羯……居然亲自过来了吗?呵呵……”
阮软瞅了白逸浩一眼,有些不明就里。
“我亲爱的大兴朋友们,在明日攻陷上京之前,我们不妨来做最后一个游戏,”秃头佬笑吟吟的说,那语气仿佛是在举办什么令人愉悦的聚会。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露台上的敌军将领……那些左右他们性命的人。
“你们的左手边和右手边,分别代表了生与死,只看你们自己的选择。”秃头佬笑道,“左手边的床具叫做宫刑台,呵呵,顾名思义,只要上了这张床,各位就再也做不了男人了,但我们未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大家也可以留在上京城中,留在皇宫里,这便是生。”
秃头佬话音刚落,奴隶队伍便骚动起来,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和恨意。
被处以宫刑,是个男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还要继续做北卞人的奴隶,简直比死了还让人屈辱!
“而右边呢,则是凌迟柱,若是不想……”
“不必说了,我选择凌迟!”
秃头佬话还没说话,一个男人便正义凛然的站了出来,冷笑道,“与其被你们奴役,不男不女的苟活在世上,我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死去!北卞狗,你们会受到报应的!”
秃头佬笑了笑道,“那你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又何尝不是报应呢?”
男人怒不可遏的想冲上去,却被两边的黑骑兵按倒,用铁链捆到铜柱上。
行刑者持小刀逼近,那刑具薄如蝉翼,样子倒是十分精致。
一刀、两刀……
开始男人还咬牙坚持着,但随着筋肉连着皮被一片一片削下,血染了一地,男人终于忍不住哀嚎起来。
那惨叫十分凄厉,简直不似人能发出来的声音,看台上的北卞贵族们却看的津津有味。
剩下的十余个人原本还义愤填膺,但在时间的推移下,在男人的哀嚎声中,身体抖动着越来越厉害,甚至有个人大小便失禁,流了一裤裆。
阮软被叫的心烦意乱,扭头看了眼白逸浩,发现三皇子正面无表情的发呆。
足足一个时辰,男人在挨了一千一百多刀后,终于痛苦的死去,被拖走时几乎只剩下一个头颅和半边身子,另外半边只余鲜血淋漓的白骨。
然而第二个人犹豫了半晌,依旧选择了接受凌迟。
“大兴人还都是汉子呢。”秃头佬奇道。
阮软自认吃不了一点苦头,疼一点都要掉眼泪,如果轮到自己的时候,会选择活命吗?
还是算了。
阮软叹了口气,决定轮到自己就选择凌迟。
宫刑倒是不算可怕,但依着自己的性子,与其下半辈子伺候别人,还不如去死。
再说……再说……
阮软想起进城路上见到的瘦骨嶙峋的百姓……遭到屠城后尸横遍野,几乎染红了一条河的血水。
阮卿栾曾经骂他少爷心性,根本没见过死亡的惨烈。
不,其实他都看到过。
只是战争,不就是在经历报应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