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奴摸了摸阮软的脸,唇角微勾道,“这几日我都听你的。”

“真的?!”

阮软闻言窜了起来,半点也不忧伤了。

第20章山雨欲来风满楼颜

这几天床事搞的阮少爷肾虚,临上车时腿都是软的。

而将他搞来搞去的罪魁祸首,好端端的跟没事人一样,甚至将他直接抱到了车上。

阮老爷看到这一幕,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干脆就不说了,扭头继续跟阮卿栾说话。

阮卿栾不日就要进朝堂报道,又因为终于可以脱离堂兄的魔爪,脸上表情轻松了许多,却不怎么耐烦跟阮老爷说话。

车队在阮府门前停留了一小会儿。

因为战奴带阮少爷上车后,又抱了他很久,俩人跟新婚燕尔又被迫分离的小夫妻一样。

阮软心里也不舍得与战奴分开,估计这一去要有小几个月见不到面了,小声道,“要不你就跟我一起走呗……”

战奴抱着阮软的手臂僵了一瞬。

随后男人兀然的将阮少爷从自己怀里拉出,强硬的推进马车里,扭头下车将车门关好,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阮软被猝不及防的推了个大跟头,好在马车车厢内铺着上好的绒毯,根本疼不到,但战奴莫名其妙的行为还是令他气的心头鬼火乱窜。

“你大爷的居然敢推我,有你这么伺候少爷的吗?不走更好省的在小爷面前碍眼!”阮软骂完之后又觉得十分心虚,赶紧吩咐车夫驱车离开。

阮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战奴始终背身而立。

阮卿栾假惺惺的跟阮家人道别,实则心中十分雀跃,转头观察战奴的脸色,以为他被阮软骂不爽了,“十一大哥,你也别往心里去,堂兄素日不就是那副……”

战奴没有理睬阮卿栾的宽慰,面无表情的走回阮府,仅留阮卿栾在原地愣了半瞬。

因为他分明看到,一向冷漠自持的战奴……似乎红了眼眶。

……

阮软回乡已两月有余,初时还十分新鲜,跟老家的一众狐朋狗友夜夜把酒言欢,但聚了几次后就觉得腻歪了。

再加上这些人知道了阮卿栾高中的事,明里暗里的请阮软帮忙说点好话,引荐引荐,搞得阮软就更不爽了,还不如对着自己那个木头桩子似的未婚妻。

哦,说起未婚妻朱小姐,阮软一回乡就被老父亲按着头跟人家见了一面,顺便奉上聘礼。

朱姑娘模样长得一般,但安安静静地,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也颇有贤妻良母的气质,令阮软见了就心如止水,俩人话都说不上一句。

但做夫妻不就那回事吗?很多人婚前都见不上一面,只在洞房时才晓得未来的对象是高是矮,是圆是扁,根本谈不上感情。

乡下摸鱼偷虾的日子令阮软过的越发无聊,自个老父亲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整日的不着家,前日还急急忙忙回了上京。

阮软几次提笔想要给上京写信,末了又实在是抹不开面子。

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农户扛着大袋小袋的大米匆匆离去,阮软兀然醒过神来,愤恨的摔了手里的笔。

自己一个做少爷的,凭什么给个奴隶写信,奴十一那家伙是没长手吗,就不能主动写信过来问候下主子的身体健康?!

阮软又恶狠狠的骂了战奴几句,提笔给好兄弟宿平写了十几封信,才愤愤的爬回去午睡。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又灰溜溜的爬了回来,咬牙切齿的写了一封家书:

死了没?没死回个声!

信寄出不久,阮软在南平的好兄弟崔胜就上门拜访了。

阮软没有心情应付他,崔胜神色也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