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闻言简直莫名其妙,“自然是我和我媳妇儿生的了,不然还会有谁?”

战奴听的差点儿冷笑出声,真想把这小子掀翻了按在地上肏。

但没有动手。

“只当打手可能委屈你,以后你跟着我好好干,别想东想西的,”阮软还惦记着奴十一尚未被踢爆的奸细身份,有意给他画个大饼稳定一下,“来日可以帮你谋个好的差事,做个小官,在大商好好生活……”

“做不来。”战奴冷冷的打断他。

阮软尚未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不管是打手还是官,我都做不来。”

战奴语气漠然,不动声色的从阮软身旁让开身子直腰站起,走到桌边研墨。

这话说的,连阮软都不信。

什么做不来,分明就是不想做!阮软心道,这就想跑了?跑回他的北卞去?

那破地方除了马就是草,到底有什么好待的!

一想到战奴心思野,随时准备着跑路,阮软就气不打一出来,音调都忍不住抬高了,“那你说说你能干嘛?五千两银子呢,让小爷买来做赔本买卖?”

战奴漫不经心道,“自然是陪床。”

阮软:“……”

战奴把墨条一搁,双手环胸微微侧首,朝阮软无所谓的笑笑:

“把我从船妓舫买来,阮少爷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我最会做的自然就是这个。”

奴十一话里表达的深意,阮软没听懂,倒是一下子想到另一件事上,跳着脚问,“什么意思?你以前陪过很多人的床?!”

战奴一脸欠揍道:“谁知道呢?”

实际上也只陪了阮软一个,之前还是个处男。

先不说以大商的审美,到底什么样的客人放着柔美娇弱的美少年不去疼爱,会看上硬邦邦毫无娇美可言的船奴。

但凡换一个人想爬草原战神楼枭的床,定会被他一脚踢残,踹进墙里砌墙。

当然以阮少爷的脑袋瓜自然是想不明白了。

阮软只会去听战奴表面上的意思,那不就是之前陪的太多都数不过来了?怪不得在床上能让他如此舒服。

只是这让自己舒服的娴熟技巧是从无数人身上磨砺出来的,小奴隶也曾生龙活虎的操过别人……阮软肺都要气炸了。

阮软真想冲上去拎住战奴的衣领质问,之前到底陪过几个?姓甚名谁?男的还是女的?

愤怒的抬眼与战奴对视,阮软竟在对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伤痛,顿时愣住了。

即便那悲伤转瞬即逝,战奴依旧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阮软自己方才看错了。

不过……阮软心想,人的出身又不是小奴隶自己能决定的,谁会想做个船妓受人玩弄呢?

小奴隶那么高傲的性子,从前的日子必然过得很痛苦,光看身上挨的打吧。

阮软顿时心软下来,对奴十一十分心疼。

即便依旧心头泛酸,阮软还是轻咳一声,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过去有过几个,今后一心一意的伺候少爷我,别再跟其他人有纠缠就成。”

哦。战奴一脸冷漠的想,你倒是挺大度。

如果阮软冲他发脾气,战奴心里或许还能好受点,此刻这样子却真不知该做何表情了。

那你呢?你要我的一心一意,你自己的心又能分成几半?

如果我要你不跟女人成亲,只跟我走呢?

但这些话战奴都没有说出来。

跟女人争风吃醋,着实可笑。

更可笑的是战奴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娇气的蠢货少爷了。

因为喜欢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