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相斯越问到“妈妈”的时候。不厌其烦地,讲那个离去的人,讲关于她的人和事,讲他心中永远高悬的月。
“他小学也是在军部那边上的,环境安全,也教些基本功。”
前几年是不错的,只是总有小孩听说相斯越是相小将军的儿子,非要来和他切磋。相斯越本来就对从军无感,这样年复一年,更加抗拒。企,鹅%群<二<3灵>六久$二{玖/六+制作-
而且,同学都是家里有人在军部的,也更了解那些风言风语。那天张鹤去接相斯越回家,小男孩带着打架后的一身灰,哭着问他,是不是靠妈妈才升官。
他惊慌失措地解释,又内疚,为相斯越擦脸擦手换衣服。
相斯越仍是信任他的,抱住他,说,爸爸,我不想在这里了。
“之后……我做到了将军,也接手了第七军团,需要去别的驻地。我不想和斯越分开那么久,就带着他一起了。”
其实也是为了逃避流言蜚语。即便他是靠军功扎扎实实升迁,仍然有许多人,那些当初就看不惯他和相月在一起的人,说他只是仰仗了相小将军的名头。
相斯越跟着他换了很多个地方,很多个学校。纵使这样“相依为命”,但张鹤太忙,相斯越也愈发沉默,他们仍不可遏制地疏远了。
他突然意识到相斯越很久没叫他爸爸,也很久没有抱着他,没再分享自己的日常。
但好像太迟了。
“去年,要去荒芜星驻守。你也知道,那边没有好点的学校,就还是送他回首都星继续上学。他也叛逆期,不爱和我说话。”
相斯越那天久违地找他谈话,说的却是离开,回首都星,不再待在他身边。
回首都星确实比跟着他要过得好,有更好的教育资源,也更安全。
张鹤心里有愧,送他回去,又借职位福利争取到了第一中学的名额。后来,再下一次见面,就是送相斯越开学去学校。
“然后你就回来啦。”
张鹤声音还是笑着,不想被相月看到难看的表情,脸贴着她的颈窝,依恋地蹭了蹭。
“我好想你啊。”
在那几千个夜晚里,都是这样的,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