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这个高傲的主神差不多是碎掉的状态了,只要有人稍稍拿指尖一碰,?k就会坍塌成废墟,崩溃成再也拼不起来的形状。
阎知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不应该走过去。
他对自己说。
真的,我不应该走过去,这么早就引起这些主神的注意,理拉赛非常聪明,?k说不定一眼就看出我是什么……
智慧之神正在发抖。活像个北风中瑟瑟的小兔子,小老鼠,小蚂蚁什么的。
……好吧!很好。
阎知秀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非常遗憾,这些狗屁神都跟吃了魔豆一样见风长,德斯帝诺是这样,理拉赛也是这样,他必须得抬高胳膊,才能让?k看见掌心里的符文。
“?k不知道,”阎知秀低低地说,像在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只受惊的雄鹿,“?k不知道你……创造这个法阵的意思。”
理拉赛抬起晦暗无光,然而冷得刺骨的眼睛,无声地盯着人类。
“?k就是个社恐,你知道什么是社恐吗?社交恐惧症,一种病,”阎知秀说,然后快速牵起神的手,把符文放进?k的掌心,“顺便一提,这我猜的,我以前认识这样的人,所以就,呃,大胆一猜。反正,你别放在心上吧,我跟你打包票,?k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好不啦?”
理拉赛的眼神中缓缓凝聚起了光芒。
?k眯起眼睛,看着手里的符文,又看看阎知秀真诚的表情,冷冷地,缓慢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凡人,又懂什么?”
神的声音犹如精金和脆玉相击,每个字都能乘着风雨,琳琅地飞到天上去。
阎知秀:“…………”
人们永远没办法想象,他那天用了多少正念冥想的功底,多大的力气忍耐,才没有一拳掏在智慧之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