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操心”。

裴肃失笑,在众多注视下收回手,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微微凸出,有力又性感。

他没有戴手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衣帽间里各式各样、薄厚不一的手套再没有派上用场。

他拧了拧手腕,眼底闪过锋芒。

“首先很感谢郁少这么关注我,但很遗憾你好像并没有听完我的演讲,不然你该知道,我不仅倡导传承国学精髓,同时也提倡加强各国文化间交流。文化具有区域性,唯有交流、消融,才能共同发展。”

他盯着郁栩文,举重若轻,“郁少偏颇了。”

没有听全就在这大放厥词,随意给人扣大帽子,何其轻率,又何其恶毒。

眼见顾茉莉也面露不赞同,郁栩文才舒缓的气又堵在了嗓子眼。他扯了扯嘴角,半讥半讽,“裴先生当真两张口,若是能将这种务虚的本事用在务实上,想必大家都会受益无穷。”

只会说不会做,打官腔一把好手,实事没见做一件,尸位素餐!

“不知郁少每年捐款几何,员工福利待遇是否完善?听闻郁氏近期有裁员计划,对于被裁人员的补偿措施是否到位?”裴肃也勾起唇,“像郁氏这般的大企业,合该多为社会做贡献才是。”

指责别人前先想想自己,占着那么多财富,也没见你回馈社会,哪来的脸说别人不做事。

顾茉莉眨眨眼,有种被扫射到的微妙感。

“顾氏已连续三年获得‘仲华慈善奖’,多次受到表彰。”严恒静默无声的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平静无波。

“员工待遇在业内首屈一指,每年都会通过校招录取部分应届生,至少五年内没有裁员计划。”

“……”

顾茉莉抚着胸口,“你吓到我了!”

语气嗔怪,带着相处已久般的熟稔,与方才和裴肃、郁栩文打招呼时的礼貌客套相比,多了分鲜活,成功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郁栩文也不打嘴仗了,上下扫视严恒两眼,重新扬起完美无缺的笑容,竟是主动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