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梅坚持她是听命于父亲,只负责给田芳和他之间来回传信,其它的一律不清楚。敲诈所得钱财她一分没留,全归了袁刚,至于衣物首饰那些,都是田芳个人赠予,非她索要,而且她还有主动坦白的功劳,最后最大的可能应该只是批评教育,无罪释放。”
两次杀人她都没参与,敲诈的事她一推六二五,事实也确实如她所说,从田芳那里拿的钱她全寄回了老家,她也可以推说她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钱,只当田芳好心帮助同乡。
证据不足,法律上的确定不了她的罪。
贺璋点头,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
“她和茉……她和小顾一个宿舍?”
这次的事可以说毁了袁梅之前所有的积累,父亲要入狱被判刑,仰仗的“姑姑”成了杀人犯,贺家作为受害人,肯定不会再资助她,老家其他人恨她都来不及,也不会帮她,她才刚入学,大学还有将近四年,生活费都将成为问题。
况且经过这事,她的档案里估计也会记一笔,即使毕业,只怕也进不了好单位。
这一切虽然不是顾茉莉有意为之,但若是她怀恨在心,将怨气都发在她头上,两人又是一个宿舍,想做点什么都便利得很。
贺璋眉头紧紧皱起,本就沟壑很深,此时愈发像个小山。
“太危险了!”
对顾茉莉而言,身边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实在太过危险。
“放心,我已经交代了校方,会将她调到别的宿舍。”贺珀白他一眼,他岂会想不到这方面。
“还有权东、正明他们,我也交代了他们,平时多注意着小顾同志,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
袁梅说到底并没有犯太大的错,她没参与杀人,只是享受了田芳给予的好处,并且在学校里塑造了一个“家世显赫”的形象。
这是由于她虚荣的心理所致,可以道德上谴责,却不能就此让她退学,将她赶出京城。真那样,别人就会骂贺家“仗势欺人”“以大欺小”,还可能带累顾茉莉。
毕竟袁梅怀恨在心只是他们的担忧和怀疑,她并没有真的实施。若是因为一个怀疑就大动干戈,未免太过“霸道”,以后谁还敢和她相处,都担心惹她不快了,直接将他们赶出京大。
思来想去,贺珀还是决定先观察着,但凡袁梅真有一点记恨顾茉莉的苗头,即使被骂“恃强凌弱”,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实施行动,在她动作前就将她远远隔开。
“这样放心了吧?”他斜眼瞅弟弟,他眉头还是皱着,似乎并不满意,思索了好一会,才勉强点了点头。
“那先这样。”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盘算起谁家的女儿正好在京大了。
贺权东几人再怎么认真细心,那也是男生,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还是会有兼顾不到的地方,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女生能随顾左右。
实在不行,他安排个女兵进去……贺璋这么想着,一时有些出了神。
贺珀盯着他,眉梢微微扬起。他对小姑娘的在意,似乎比他以为的还要深。
他望向父亲。
贺镇霆面色不动,眼睛却在两张病床上来回游移,眼底闪过一道异光。
“你说她像我?”贺镇霆从病房出来,慢慢往外走。
贺珀要扶他,被他不耐烦的挡开,“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行行行,您老当益壮。
果真是老小孩、老小孩,这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了。
贺珀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什么也不敢露出来,没有直面回答,只问:“您觉得呢?”
像不像的,自己应当也有感觉吧?
贺镇霆瞥了他一眼,“你小子现在把打太极的功夫学得如火纯青,连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