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挠挠头,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不纠结,就不是他的问题!

他拍了拍身下的驴,正想打道回府,忽然想起那个新收的小徒弟。

他是不是说他要回家一趟?他家在哪来着……

哦对了,金城郡!

老道重重一抚掌,决定先去瞧瞧小徒弟。既然收了人家为徒,就要对人家负责,好歹也教上一些道理。再者,没和人家父母交代,就擅自收了他做徒弟,已然是失礼,合该上门赔罪才是。

“走,老伙计,朝金城郡出发!”

驴儿哒哒,继续朝原来的方向行进,并未改道。

金城郡内,萧彧坐在床边,面容平静的看着大夫收回手,向他拱手道喜。

“恭喜这位郎君,夫人这是有喜了。”

月底忘记抽奖了,等我明天设一个,明天加更见[比心]

??[67]古代茉莉花三二

顾茉莉有喜了?

魏司旗刚走进房间,就听见这么一句话,脑袋还没转过弯,嘴巴已经先脑子一步

“不可能!”

从江南开始,他就跟在她身边。因为乔装打扮成一个妇人,也是担心拓跋稹有不轨之心,他除了白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外,连夜里都睡在外间不敢离开,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

“老夫医术虽然不算特别高明,但还不至于连滑脉都把不清楚。”老大夫被否定了能力,不由面色一黑,“十八爷如果不信老夫的诊断,大可再请其他名师来!”

“不是,徐老,我不是这个意思……”魏司旗满脸窘迫,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是真的不信顾茉莉怀孕,可这话说出来就是在质疑大夫的水平。

“哎呀。”他着急的看向萧彧,“你相信我,真的没有……”她和拓跋稹都没发生什么,怎么可能怀孕!

徐老吹胡子瞪眼,这话还是说他诊错了呗?

“那就再请其他名医!”他一拂袖就要走,一直沉默的萧彧终于抬起眼,淡淡扫了眼一同跟来的上珠。

上珠心领神会,上前拦住大夫,“您老消消气,魏公子年轻,不懂这些事,他并不是有意针对您。”

徐老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坚持走,而是看了看魏司旗,随即重新坐到床边,再次仔仔细细的把了一次脉。

屋内众人紧紧盯着他,尤以魏司旗最紧张,但又不敢出声打扰,唯恐因他之故误了诊断。

萧彧除了一开始的紧绷,到后来根本无法从他面上瞧出丝毫情绪,手里却始终握着床上人另一只手没有松开。

“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徐老无比肯定的点头,“是滑脉之象。”

“……”魏司旗张口结舌,当真想去再找几位大夫来。

萧彧却垂了垂眼,轻声问徐老:“几个月了?”

“大概两个多月到三个多月之间。”老大夫眉头微皱,“她身子骨弱,脉象本就比一般人不显,加之之前可能还多受了些磨难,体内寒气很重,如果没有其它信息佐证,老夫也不好判断具体时间。”

其它信息,约莫包括行房日期。

萧彧点点头,依然温和有礼的朝他致谢:“麻烦您老了。”

“老夫的分内之事,谈不上麻烦不麻烦。”徐老收拾了东西,起身往外走,路过魏司旗时又哼了一声。

他在王府多年,是当年西魏王从京城离开时特意从宫中太医院“请”来的泰斗,连他平时都多有礼让,自然脾气也不是一般大夫能有。

魏司旗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既是对老大夫,也是对萧彧。

他光顾着拓跋稹不可能,却忘了这里还坐着一位名正言顺、拜过天地高堂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