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抬脚踢在他心口上:“用得着你提醒吗?”
他不知道谢忱言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不觉得谢忱言真的会改,现在的示弱可能只是他为下一步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做准备。
谢忱言在祁漾这里已经没有信用了。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应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假惺惺地在这里道歉然后提起过去的事情,这不会让我觉得你反省得有多深刻只会让我很难堪。”
祁漾无法保持理智,一旦知道自己能在谢忱言这里占上风,谢忱言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之后,他心里那点暴虐因子全倾泻在谢忱言身上了。
他双腿迈过门槛,一只脚踩在谢忱言胸口用力压下:“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你最好的赎罪方式!”
两个人都站在雨里,谢忱言逐渐侧躺起来,捂住肚子蜷缩在屋檐下:“羊羊,站进去点别淋着雨了。”
祁漾用尽全身力气踩在他手上,发疯一般碾压,恨意占据了上风,理智全部消失,一想到自己过去被这双手抓着干过什么他心里都难受得炸开。
谢忱言身上的痛比不上他之前受过的半点。
傅砚修姗姗来迟,谢忱言半个小时前开着车路过,看见他当时已经在拐弯处。
现在过来,是看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准备劝两句。
谢忱言趴在地上捂着肚子难受地喘息,用力咳嗽了几声,从嘴里吐出几口血来。他用手捂也没来得及,惨兮兮地从指缝间流出来。
“老毛病了,羊羊,我没有卖惨。”谢忱言笑起来,露出血淋淋的牙齿。
傅砚修收了伞,把祁漾拉进去,一边骂谢忱言是神经病一边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