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太过严重,医院大厅开始通知医生前往手术室。祁漾隔得远远地站着,像一个陌生人,看谢忱言浑身是血的躺在上面。

恶劣又坏种地哀求谢忱言最好死在这场意外里。

第二天下午,陈森终于赶了过来。昨晚就接收到消息的他急得一个晚上睡不着觉,偏偏荔安恶劣的天气让他无法第一时间赶来,只能等天亮以后才动身。

谢忱言的手术持续了很久,陈森赶来的时候医生正好从手术室出来,问陈森是不是亲属,让他签病危通知书。

祁漾冷漠地靠在墙上,像一个透明人冷淡地注视着一切。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祈祷谢忱言早点去世,因为他还挺可怜陈森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为谢忱言奔波。

祁漾无法知道陈森是以什么情绪签下的病危通知书的,只看见他双手颤抖,腿软得站不稳,两个字的名字写了半天。

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抢过笔说:“我跟他有婚姻关系,我来签。”

没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想承认和谢忱言的关系。

死了吧,谢忱言,是解脱。

祁漾闭上眼,听见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陈森在一旁抽泣,疲软地坐在了地上。

“你走这两年,少爷过得很苦。”陈森突然说,“我有时候在想,当时同意帮你,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要是你没离开,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祁漾走到他面前:“正确还是错误不是应该我来评判吗?在他身边受折磨的人是我,我离开他后过得这么好就证明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谢忱言现在要做这些事,完全是他自己决定的,我并没有因此觉得感动,他给我带来的只有困扰和恐惧。”

“我无时无刻不陷入在随时会被他抓回去的恐慌中,陈森,你要是帮他,你就成了陷害我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