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懵了。
喜欢她,她有什么可喜欢的。
“不会。”
“也说不准啊。”林皎看着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们这一来一往的,剪不断理还乱。”
“不知道。”温辞也乱了,她欠他的越来越多了,还都还不清。
下了课,林皎找到杨峥打探消息,这才知道卫泯今早压根就没来学校,“他请了病假,真是稀奇,这话他们班主任也敢信。”
温辞想到那天阳光下男生懒散肆意的笑,怎么都跟生病搭不上关系,但生病总该要在家了?
这么一想,她干脆趁着午休的时间没吃饭就跑去了安江巷。
一回生二回熟,温辞早就摸清了路,想着探望病人总不能空着手,在巷口的水果摊前停了下来。
“姑娘买点什么?”
温辞看了看,“我拿个果篮。”
“买果篮走亲戚啊?”杜婶伸手将架子上的果篮拿了下来,“你要包装好,还是自己挑着我重新给你包一个?”
“包装好的就行。”温辞拿出钱包正要掏钱,旁边走进来一人,穿着八中的校服。
他朝老板娘叫了声“妈”,又回头看了眼温辞,眼神有些古怪。
温辞也觉得他眼熟,但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
她付了钱,拎着果篮朝巷子里走。
男生忽然追了上来,“你找谁?”
温辞没说话。
杜康缓和似地笑笑,“抱歉,我是担心你没来过找不到地方,这里面小道很多。”
他说抱歉,忽然开启了温辞的记忆,去年冬天她去食堂找卫泯对峙,他当时也在。
“我找卫泯。”温辞说:“听说他生病请假了,我来看看他。”
杜康目光一变,很惊讶:“你来看他?你不记恨他就不错了,还来看他,骗谁呢。”
温辞抿了抿唇:“之前的事,我已经找他说清楚了,在我这里,已经算过去了。”
杜康嘟囔了声:“你是过去了,他可无辜死了,白白挨了一顿骂。”
无辜?
温辞反驳道:“可八卦不是他先传的吗?”
“那八卦根本就不是他传的!”
她脑袋一时像僵住了,“……什么意思?”
杜康是铁了心要替卫泯“洗白”,“他当时为了帮一小孩解围得罪了杜一斌,你看到他被打的那次,是他故意被杜一斌打的,但是你报警了,这事就不一样了,他不想把事闹大也为了保护你,才没跟警察说出真相。后来估计是杜一斌他们看到你了,他不敢惹卫泯,就跟人胡说八道恶心你。卫泯担心他们得寸进尺,才会跟着你一块回家,但杜一斌那个狗东西,他非但不知道收敛,还越传越过分,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这事被捅到了郑益海那里。
他挨骂受罚,被叫家长,却始终没对她恶语相向,还一次又一次的帮她。
温辞从来都以为自己做了该做的事情,却没想到会牵扯多这么多事,心口一时像压满了石头,有些喘不上来气。
她看着满脸愤慨的杜康,攥紧了手中的果篮,“我……”
事情早已翻篇,道歉的话说千遍万遍也无用。
“算了算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杜康表情缓和了许多,“走吧,我带你过去。”
温辞本想说不用,但一想到多个人在场,也许会没有那么尴尬,便道:“谢谢。”
卫泯昨天兼职受了凉,早上高烧不退,被常云英喂了两粒退烧药,一直睡到中午才起。
温辞跟着杜康进院子时,他刚洗漱完,白毛巾搭在肩上,脸颊沾着红,人看着很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