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藤条前端划破空气,时奕稍稍前倾转动手腕,精准地抽向左小腿绳结上的铃铛夹子,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力气并不大,仿佛挑逗一般碾过细腻的肌肤,娴熟地将夹子打落在地,突然起来的动作让阿迟淡漠的神情稍稍褪去,如梦境初醒,不知所措眨了眨眼。
时奕好像闲来无事随手一抽,一脸玩味坐在椅子上并不想认真,支着下巴像个慵懒的猎豹。似乎对藤条的长度有些困扰,他思索一番,还是拿起手边高柜子上的蛇鞭。
那鞭子好像刚保养完没多久,木柄上的金属图案发亮,皮革上还泛着点油光,长长地看着骇人。时奕随意在面前挥动几下适应感觉,咻咻的声音砸在地板上,砸得阿迟睫毛也跟着颤。
他一向不爱用鞭子,花里胡哨打人没有质感,效果哪比得上藤条“立竿见影”。可现在不需要训诫,鞭子看上去是最好的选择。
指尖轻点在木质长鞭柄上,慵懒的掌控者有一下没一下,悠闲的目光四处点火,仿佛在思考下一鞭该抽下哪个铃铛,临幸哪块部位。
阿迟的心情随着视线掠过来回起伏,迟迟不下手,仿佛刻意玩弄着他廉价的紧张。
主人看向了腰部别,那里太敏感了。
乳尖?他又禁不住挑拨。
是大腿吗,但愿选到的是前方,而不是内侧的。
时而高悬时而落地,奴隶跟着那道视线始终松不下气,倒是充斥着占有欲的眼神如火如荼,混着鼻息间挥之不去的浓烈烟草味,所过每一寸都染上酥麻。
突然,幽暗又有些尖锐的视线来到了身体正中央。阿迟瞳孔微缩,似乎不用说也能知道时奕的意思,被口球堵住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诉说着哀求。
只是这点哀求被错综复杂的红绳紧缚着,如隐秘于枝杈的嫩叶,让人错把鲜活的精灵当做魅魔。
男人淡淡看着他,指尖摆弄着长鞭,表情有些困扰,轻挑嘴角看着他。可怜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被红绳结实地捆住两圈,缠绕上前端,头部绳结处夹了个铃铛。
别,别。阿迟哀求地摇头,希望主人能放过他,别再玩弄他了。时奕虽然不常用鞭子,但身为调教师任何器具技艺都是一等一的高超,若是这一鞭下去,鞭稍的力度、角度、速度精准到严苛,只要时奕想,动动手指就能让他违反命令射出来。
不行。阿迟望向主人的眼神更加卑微了。自那次被罚,他再也不敢私自高潮了,连一想到都会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他看见主人挑了挑眉,眼中蕴着玩味的笑意,指尖不断轻点在鞭柄上,看他的睫毛随细微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微抖,似乎很享受奴隶的慌乱。
侵略性的眼眸微垂,在他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下体上恶趣味地游历一圈,再度回到他哀求的脸上,优雅的轻笑似乎在无声询问,如何?
阿迟怎么会以为主人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
掌控者们只是乐于品尝无助的绝望罢了。
全身被绑得结实,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阿迟害怕得闭了闭眼,牙齿稍稍用力咬上口球准备忍耐,做好了被鞭打私处抽上高潮的准备。
“咻”
长鞭动了,在阿迟微缩的瞳孔中甩出一个利落漂亮的鞭花,在他竭力忍受高潮的时候,侵上下身之际突然一拐,鞭稍忽然折出个优美的弧线,一下子狠狠碾过腰际!
“叮”
“呜!~”
毫无抵御的腰侧瞬间涌上电流般的酥麻,直直冲上头皮,逼得阿迟不住呻吟出声,高昂的调子清亮而魅惑,比掉在地上的银铃还要婉转。
时奕下手向来狠戾,哪怕是最敏感的腰窝也不曾留手分毫,瞬间让诱人的曲线间增添一抹残缺的深红。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