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思绪被打断,他咬着唇抬起头,胆怯的目光像个受伤的小兽。他看见主人朝他伸出手,一向冷漠的眸子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怕疼,但他不怕主人。阿迟吞了口唾沫将双手轻轻握上去,紧张地仰视。主人的手掌总是一片冰凉,带着一层薄茧,不厚实却很有力量。
阿迟小心地跪直起来用前脚掌着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未感受到疼痛他便抓着主人的手微微使力,屏住呼吸,小腿逐渐伸展开,肉眼可见抖个不停,无比艰难撑到时奕肩膀高度,连平衡都无法掌握,眼看就要摔下去
“主人,主人!”
急促的话音都染上无助与恐惧,阿迟堪堪站了起来,嘴唇再一次变得没有一丝血色,刚要脱力跪下去,却被强大的力气一把搂个结实。
时奕见他又要跪连忙抱住他,全凭自己的力量,让阿迟算是脚踏实地站起来了。
“不……”
滚烫的痛楚烙铁一般刻在脚掌,泪水唰的一下淌下来,阿迟满眼恐惧,似乎与记忆碎片异常重合,瞳孔失去神采,不知被回忆拖到何处。
他不是个爱哭的奴隶,却一次又一次疼得被逼出眼泪。
“好疼……”
锁链千丝万缕,将他牢牢裹挟进海底,瞬间榨干肺里的每一丝空气,没给予一分喘息的时间。黑暗的深渊再次冒出一片诡异的气泡,在他身边一一炸裂开,悄无声息。
“求您别打了先生!058再也不敢站了!”
脑子里的声音与自己重合,阿迟甚至混乱得是不知回忆还是现实。
“啪!”
尖锐的藤条根本不听他的求饶,直直狠抽向脚心。
“啊!”
他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惨叫声穿透脑海混淆时空,即使现在被抱在怀里也心惊胆战,疼得浑身冰凉。
“乱动一次加二十下。脚,放上来。”
主人冷漠的声音在脑海响起,藤条点在面前比他还高的刑架上,他疼得蜷缩在一块捂着自己无比肿胀的双脚,不断向其他三个助理调教师磕头,阴冷的水泥地凉得彻骨,嗓子哭得嘶哑,“贱奴真的不敢了!”
求饶在调教师眼里没有任何意义,他眼看着几位先生嗤笑着抓住他的脚腕,高举后紧紧绑在铁架子上,绑得结实连脚指缝都要露出来受刑,红肿斑驳的脚掌完全展露送到首席手边抽打,藤条不紧不慢点在滚烫油亮的薄皮上,他可怜得直哆嗦。
“不……先生……不要……”
“啪!”
“啊!”
阿迟浑身都在抖,记忆里那人打一下他就跟着抽动一下,细腻的脚指缝紧紧蜷缩在一起,像是同记忆一起承受了虐打,抖得全身倚在时奕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安静地像个苍白的艺术品,止不住淌眼泪。
为什么主人要让他站着,为什么。
他的脚曾被藤条抽得血肉模糊,此时此刻同记忆里那阴暗的苦痛相同,他一次次被命令着站起来。
灰白的记忆里,主人走了,留下几个调教师看他的眼神很恶心。他曾哭喊着给先生们磕头,说自己再也不敢站起来了,可先生们不信。
他们不需要他不敢站,而是要他不能站。
他哀求地跪在地上说他站不起来了,先生们只觉得是他在耍小聪明,几个人嗤笑着直接掰开他的大腿露出私处,藤条用力刁钻,将会阴抽得通红肿起楞子,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下贱牲畜,毫不理会叫破喉咙的惨烈哭喊。
管教性奴并不麻烦,只要保护好几处客人用得到的地方,其他随便抽。会阴便是最方便下手的地方之一,很轻易就能最大限度施予惩戒。
他们抽几下就逼迫他站着,又被撕心裂肺的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