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响起的脚步声让阿迟睫毛轻颤,不知所措地将充盈满眼的液体轻轻抹干净。
他该执行命令。
专心纠正跪姿强迫自己再不想思考,直到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不行的。”
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他伸手使劲将他们的腰向下按,不出意料地听见两声痛呼,“别别别……要断了。”
“不行的。”他又重复了一遍,似乎想让二人明白重要性,声音极其认真,“塌腰不够。”
评判的语气像极了时奕,倒有些怪异。两个奴隶的腰硬的很,根本压不下去,整个趴跪的线条到腰部戛然而止,变得干巴巴的。
“别压了!很疼啊。”
阿迟停下动作,听见三楼悠闲的脚步声,低垂着双眼默默叹口气,知道主人回来,双手不知何时悄悄攥紧了。
“塌不下去,他会把你们的腰踩断的。”
话音落下没多久,缓慢的步伐便踏进屋子,带着沉重的空气,在门口停下了。
皮靴缓缓压上地板发出轻微的响声,奴隶们的冷汗几乎瞬间冒出,连根汗毛都不敢动。
男人抱臂而立,虽云淡风轻,却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强悍压迫感,俯视的目光仿佛直插人喉咙。
“你就是这样示范的?”
声音冷得快结冰碴,阿迟偷偷咬了咬嘴唇,深知躲不过,强忍着撕裂之痛打开腿,伏低上身使劲塌腰,高高翘起白皙的屁股。
姿势越标准,痛得越严重。阿迟知道自己先前只是太急了才扯动伤口流了点血,现在大概只单纯的疼。他又努力翘高了些,生怕主人看出自己偷塞了纱布,朝那双皮靴讨好地笑了笑。
突然响起木头摩擦声,震得他一愣。门口走廊尽头摆放着一个大木雕,是阿迟不认识的神话人物。他看见主人从那木雕神像的手里抽出一个手杖,在手里把玩着,边朝这边走。
令人心惊胆战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是靠近冷汗越冒,在阿迟身后没做停留,走到那两个奴隶身边。
阿迟听见了靴子抬起的声音,他双唇紧抿,不忍地闭上眼。
果不其然,哀嚎一声接着一声穿透耳膜。阿迟深深吸了口气,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指尖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