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人真心对你。”
时奕蹙起眉头看向他,褐金色的眼眸眯了眯。
姜淇这番话倒真是发自肺腑,仿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免去了许多虚伪。
然而,若不是他了解姜淇这个没有心的人,险些就要被这副思考人生的忏悔样子拖入圈套了。
顿了一秒,时奕忽然笑了,戏谑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想让我和仇人共情。真是个敬业的演员。”
听到这话后,姜淇的脸色肉眼可见又白了些,表情逐渐崩坏,没过几秒就装不下去了,气急败坏似的发出嘶哑的吼叫,“杀了我!”
看到姜淇这种几乎癫狂错乱的精神状态,时奕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令人无端心惊胆战。
“装疯卖傻,知道害怕了?”
他轻巧地质问,“你折磨九哥的时候怎么不像现在这样害怕?”
“当初因为你我不做医生了,不过这么多年,基本的知识我还是记挺牢的。看过新闻没有,我也可以捅你40刀给你捅成轻伤。”
姜淇眼睛里显然出现了一瞬间的恐惧,随即又穷凶极恶地盯着他,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怎么,你不是恨我吗,不会还想留我一条命继续折磨吧?”
时奕只觉得这人临死之时手段愈发拙劣了,管他什么激将法全部都用了出来,像个精神病人。
“这么想活啊?还做着日后绝地反击的美梦?可惜,你让我恶心到不愿浪费时间。”
时奕侮辱地拍拍他的脸,“别着急,等我一会儿折磨够了,心里舒坦了再杀你,保证不把你救回来。”
时奕冷哼一声,接着道,“岛上的奴隶没干过比你还恶心的事儿,却都没有你这种好待遇。我让你解脱,你该感恩戴德。”
姜淇扭头“呸”了一下,笑得越来越扭曲,发出老风箱似的沙哑音节。
“狗就是狗。反正你的至亲已经被我杀光了,祝你一辈子活在无力的哀悼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