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往记忆有些都变得模糊,只要一梦到那些细节,他就分毫都想不起来,头痛欲裂。
在战火纷争的紧要关头,他自然没有告诉主人让他分心。
他自己虽然不了解相关医学知识,但心里总有些不好的猜测,不愿意轻易说出口。
雨还在下,阿迟难以忍受地捂住脑袋,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这次不知怎么疼得厉害,他喘息有些急促,准星倒映在瞳孔中是肉眼可见的抖动。
时奕正和最后一个敌人缠斗。
他先前被十多个人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一时没能压制住敌人,而且在有来有回的近身搏斗中,拖得越久越是无法干脆利落地结束。
那人似乎是个统领,战斗力颇高,迎着时奕的刀子而上,边吐血边狠狠一拳,刚想开枪就被时奕一个飞踢闷倒在地,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枪摔飞了很远。
不等他喘息,时奕直接给他当胸一脚,匕首霎时间划破了敌人的股动脉,一个绞腿差点将他颈椎绞断。
而那人也不是吃素的,牢牢缠住时奕的小腿一起撂倒,二人顿时缠打在一起,扭在一片泥泞中不分敌我。
阿迟咬紧了牙关,知道胜负的关键就在自己手里。
他只要像往常一样扣动扳机就可以了,以他惊人的准度,这种纠缠其实要比平时的暗杀任务简单百倍。
可是此刻他的手在抖,根本不听使唤。
他的准星甚至追不准敌人,十有八九最后都会追到时奕身上去,游移来游移去,他根本不敢开枪。
阿迟的脑袋里像被一根长针穿透了似的剧痛,汗水和雨水稀里糊涂混在一起,沿着他苍白的唇瓣滴落。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错乱,产生幻听了,却又意识不到那到底是幻听还是敌人靠近了。
剧痛之下,耳畔总是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似叹息似哭泣,一声又一声蛊惑着自己。
多少年了,你现在明明什么都有,居然还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