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眯了眯眼,忽然发现了什么。
在身体的阴影之下,阿迟一只手不断小幅度套弄着性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那只手好像停不下来似的,动作毫无章法,纯粹出于性瘾的急迫,性器都被弄到肿了一圈。
而他的另一只手像不知道被拷起来了一样,发了疯地去够自己的乳尖,却弓起身子怎么都够不到,扯得阴茎环都快变形,几乎要将打环的地方撕裂一道口子。
下体的血迹早就凝固,他显然够到过,软白的乳肉上面明显带着粗暴的抓痕,两个乳尖也被揉弄得过分红肿。
许多白浊干涸在地上,混着失禁的尿液,让整个屋子的气味难闻极了。可是阿迟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甚至可能持续了几天。
“阿迟,停下来。”时奕声音略微冷冽,发出命令,而阿迟好像听到了,颤颤巍巍地收回了手。
“啊……”他难受得挤出一个残破的音节,却没有再继续动作了,只默默忍着。
阿迟潜意识里还是听他的话的。
时奕又靠近他一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缓缓蹲下,眼底却早已泛起水光。
姜淇把他熠熠发光的铃主折磨成了发情的牲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奕一点表情都没有,沉默得吓人,却听得到自己后槽牙几乎咬碎的声音。
阿迟看上去并不是为满足性欲,倒像是下意识被逼迫着自慰,以痛或是爽的感受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些,身为首席的时奕都清楚。
长久漆黑的环境里,消逝的存在感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听不见,看不到,喊不出,动不了……甚至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是活着的。
这相当于让他在泥潭里封闭五感,抓不到任何稻草,每一次用头撞击却只能换来软绵绵的触感,回馈少到让人发疯,轻而易举就能混淆虚幻与现实,让他濒临崩溃。
事实上前几天,阿迟尚且能在欲望中煎熬度过,可是撑到今天,他连自慰都感觉不到快感了。
无论怎样伤害性器,逼迫自己射精,他都已经没有感觉了,好像全身都是麻的,甚至灵肉分离控制不住躯体。
他跟从前在岛上完全不一样。拍卖前未曾有男人带给欢愉,那时的他还可以强忍着春药一晚上不射。而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被先生彻头彻尾开发过了,一丝风吹过来都敏感得要命,耐受力也更高。
性器被掐出印子,乳尖被掐破皮,他只能用更加粗暴的方式对待自己,把疼痛当做光明的指引,证明自己是活着的
阿迟的手再度覆上性器。
“不许碰,阿迟,安静。”
时奕竭尽所能温柔地命令,可是阿迟还是被吓得一颤,手指头像被烫到一样立马缩回去,无声地啜泣起来。
过小的命令穿不透耳塞,并且毫无威慑力,过大的声音又会吓到他,而触碰耳塞更是会加剧阿迟的崩溃,根本就是两难。
茉莉的气息已经失去了清新,只剩下奇怪的浓郁感,像劣质的毒药散发着甜香……
时奕瞳孔一缩。
信息素性状改变,证明生命体征在下降。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阿迟的身体状态岌岌可危,再拖下去连抢救都不会有效。
“小奕。”
柯老一直站在门口,不愿打扰他们。可他也不忍心看那孩子遭这样的罪,只能叫他一声。
他把仅剩的两个玻璃瓶递给时奕,犹豫半晌,还是压低声音开口,“我这儿只剩下……你的十号试剂了。都这样了他撑不住,救人要紧。”
时奕眼神发直,并没有接过去,一动不动,但是柯卓知道他听进去了。
十号试剂是真正的增强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