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愈发冰冷,晚风让孤寂的房间更加空空荡荡。
痛哭一直持续了一整夜,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见过宁栖。
别人说他被姜作衡归为下等床奴,去别的楼住了。
阿迟替还活着的他感到绝望,却深知他和死了没有区别。
他一定会喜欢他的主人。
当所有自由的可能性都被斩断,只有依赖别人这一条路可走,那么感情便会被轻而易举扭曲,变成心悦诚服。
阿迟知道。他都知道。
宁栖是否会因彻底属于主人而开心,是否会觉得那晚的疼痛是他这辈子最值得的事情?
无名的泪珠悄无声息滴在那片银杏叶上,缓缓渗入其中。
阿迟明明清楚答案。
一切都是他用血泪经历过的。
只有他自己爱得又痛又扭曲,站不起,跪不下。
【作家想说的话:】
他满以为自己放下了,只要跟先生在一起,什么条件都可以。
可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原点,他终究是被调教师亲手放出来的、一个打破过的奴隶,站不像站,跪不像跪,不伦不类,无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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