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刻在干什么呢?在他走之后看书,做些他看不懂的研究,还是跟以前一样在编鞭子?

是在同一栋楼吧。就在楼上,走几步就到了的距离,来不及思念便能相见。

项圈的触感格外柔软,阿迟想,重逢像梦境似的,美好得不真实。

清晨的旖旎仿佛还历历在目,时奕的温柔总让他移不开眼,萌生一种一眼望到白头的错觉。

或许,自己真的能和先生并肩而立,执手到老。

这一念头就像微风吹过镜湖,突如其来无法预料,让他的心泛起破碎的、不该有的涟漪。

阿迟不禁垂着眼,一下下轻轻摸起小腿上凸起的伤痕,唯有泛红的指尖才能印证他的不平静。

他觉得自己此时像个思春的少女,心绪止不住地翻涌。

但没来得及浸入思考,笼子另一旁就投射来灼热的视线,像着了火似的不容忽视。

阿迟看了过去。

他发现宁栖有点不一样了,但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一样,不只是瘦得皮包骨头、伤痕累累这么浅显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