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阿迟的,深深的动摇。
“你调教花魁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会跟他们一样痛苦,一样无助。”
姜晟像抓到了天大的把柄,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高高仰头,凑到他耳边,恶劣地轻声低语。
“你猜,卑贱的花魁会多么恨你。”
刺眼的白炽灯下,汗湿的喉结缓缓滑动。
因为这几个字,时奕的瞳孔狠狠收缩,像被一下子击穿了弱点。
周围寂静,空气很凉,让满身金属镣铐、浑身炙热的他格外冷,好像血液都随之凉了下来。
身体的剧痛仿佛要将他废掉,可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像忘记了本能,直勾勾望着天花板上低压压的灯光,直到干涩的眼底被刺激,逐渐泛起一丝水迹。
真的那么恨吗。
不知对着谁,他又问了一遍,真的那么恨吗。
三年了,他想阿迟了。
他想起那年,他们一起早早地去山崖上,一站一跪,安静地看月落日出。
树叶沙沙响,那时的太阳就跟眼前的白炽灯一样亮,占据全部视野,带着将一切黑暗驱散的光芒,照在阿迟的侧脸上,把他唇角的笑容映得跟朝阳一样美。
那个画面从此定格在时奕的记忆里。
阿迟说自己看了主人桌子上的书,喜欢书里描述的耀眼的骄阳、孤高的月亮,所以求他来看日出。
时奕鼻子有些发酸,被刺得垂下眼睛,在姜晟粗暴的扯弄下偏过头。
他忍不住想,自己口口声声说保护阿迟,却只给了他一轮坠落的月亮,令他不得不用怨恨掩盖悲伤。
不论无意还是有心,姜晟说得没错,阿迟是该恨他的。
三年的分离给了时奕一种假象,他们还在爱着的假象。
他好像幼稚地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仇恨,却冲不散感情。
难忍的痛楚之下,时奕无法忍耐地低喘出声,像一种沉重的力量在无声地爆发、宣泄。
下身的剧痛混合着电流般的快感,简直要往骨头缝里钻,让他汗珠一滴一滴顺着身体往下淌。
可比肉体痛楚更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仿佛被刀子剖开成两半,被狠狠攥紧了压榨出血液的心脏。
滚烫而不堪。
“那些被你踩在脚下的婊子,应该很喜欢看到此时的你。”
姜晟惊喜地发现,时奕抖得厉害,仿佛逐渐开始瓦解的高塔。
“果然,时教授也知道自己好手段。”
他手指顺起时奕的一缕发丝,又温柔地用手背抚弄他的脸,勾起唇角,不遗余力地嘲讽道,“这么享受啊,真该拿个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贱样。”
仿佛不堪羞辱,时奕无力地闭上眼,恨不得将嘴里的口球咬碎。
他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对自己心爱的阿迟。
被拷在椅背后面的手指忍不住握紧,泛白,一如他皱皱巴巴刺痛的心。
三年前,他右手的肌腱被阿迟废掉,到现在还留着消不掉疤。
一想到当年阿迟满眼怨恨,毫不留情地刺入,他便觉得此时此刻伤口在隐隐作痛,沿着那道疤痕发痒,火一样烧灼,烧得他胸口无比干涩。
自己的鞭子打在阿迟身上,是否也是同样的毫不留情。
他又在阿迟完美的躯体上,留下了多少道无比丑陋的疤痕?
疼得发抖,时奕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如雨的汗珠不断滴在腹肌上,昭示了无声的痛苦。
“我就说,我们走错了路线。”
乳汁被奴隶们喝得干干净净,姜晟取下两个吸乳器,果不其然,时奕的两处乳头已经有些发肿了。
他随手把玩几下,觉得手